,因为太久没有放松下来而产生了惯性,就算躺下也无法得到一时半刻的休息。
母亲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此刻忍受的痛苦,就是母亲同时忍受的痛苦。
而他清晰地了解母亲远比他孱弱的身体,所以一切痛苦和伤害都是放大倍数的,时间拖得越久,造成的损害就越大。
一种极度残酷但是确实有效的威胁方式,已经像挣脱不掉的噩梦一样,捆绑了他二十年。
房门轻轻一响。
整整一天几乎没有合眼的疲惫让池朔的反应能力慢了不少,直到进入房间的人走到了自己身前三步的距离,他才缓慢地抬头看过去。
“闹到这样,是你想要的?”
父亲的神情可以用疾言厉色还描述,但是皱紧的眉头和带了血丝的瞳孔透露出老人在过去的一天中也饱受煎熬。
池立诚得不到回答,面前的年轻男人虽然仍然身姿挺拔,但是已有颓势的肩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他极度的疲累。
“你母亲的性格你知道,这样下去是什么结果你也知道。”池立诚手中的手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你难道想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吗?”
池朔松松的手掌猛得一紧,指尖掐进了掌心。
接着他短促地一笑:“我没有开玩笑。这么多年,我哪次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池立诚眼里含了一丝心疼,痛声道,“可是你想想,这么多年,哪一次你母亲不是为你好?如果不是她一手培养,你早不知道长成了什么废物!”
池朔不答言,眼眸低暗无光 。
“这次也是!我们向来不干涉你的个人感情,也不要你非要以企业利益为重,哪怕你只是跟一位小门小户的姑娘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支持,可是你看看你!”池立诚满眼痛心,呵斥道,“我早就说过,你母亲不可能接受那个孩子,你非要一意孤行,闹到现在难以收场!”
“你也不想想,到底是母亲真心为你好,还是那个你才认识几天的小演员会真心对你!”
池朔的目光忽地一动,他轻微地抬了抬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垂下眼,像是无力一般地放弃。
池立诚厉声训斥,下了最后通牒:“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会再由着你,你母亲已经快两天水米未进,怎么,你真想看着生你养你的人绝食而死吗!立刻去向她认错,当着她的面跟那个孩子分手!”
池朔在原处不动,被逼迫到极点之后产生的愤怒和怨恨缓缓地滋生蔓延,轻微震颤的牙关紧紧咬死。
池立诚看出他的反抗情绪,登时一切压抑着的心急都转化成了怒火,飞快地扬起了手。
然而这一掌却堪堪在空中停住,布满血丝的瞳孔略一紧缩,视线紧紧地落在了眼前颓然倒地的年轻身躯上。
.
“好了吗?”
肖昱满面疲惫,有些无力地问道。
吧台后的男人点了点头:“好了好了。”
男人撑住下巴:“不过只有一周噢,一周后就会自然恢复了。”
肖昱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男人摆摆手:“不谢不谢,做生意嘛~”
肖昱垂眼抱起吧台上的猫包,快速出门。
人间渡里标志性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涌进耳膜,震得他更加头痛。
“事情谈好了?”站在走廊里的秦耀见他出来,回头问道。
“嗯,让你久等了。”肖昱回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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