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11-15） (第8/8页)

脚踝，把他拖到了比

    较宽阔的客厅，随手从堆满脏衣服的沙发上抽了根皮带出来。

    杨光毅疼得半天才喘过气来，但每一次呼吸胸口都痛得要命，一点劲儿都使

    不上，心知可能肋骨已经断了。看到她拎着皮带冷着脸走过来，更是吓得连疼痛

    都忘记了。

    “穆总……我错了……我道歉……我签字……”

    “结婚以来，你打了她多少次？”

    “七八次……不是……三四次……不对不对……就一两次而已……两个人过

    日子嘛，难免有点小争执……是我脾气坏，我认，我改，我……”

    皮带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抽在他赤裸的肚子上，打断了他的话。杨光毅疼

    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挣扎着向大门那边逃去。

    “看来是次数太多，完全记不清了。没关系，我今天也没什么工作了，有时

    间等你想起来。”

    穆淑珍淡淡地说着，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又是一下抽在他背上。刚挣起来

    想开门逃跑的杨光毅被抽得五官都挤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动都动不了

    了。

    跟出来的李雪琴第一次见到她狠厉的一面，吓得腿都软了。看到丈夫被打得

    那么惨，她稍微有点不忍，正想劝穆淑珍收手，她却提前感觉到了似的，回头看

    了过来。

    被那种漠视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扫过，李雪琴的喉咙像被什么塞

    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腿一软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瘫坐到地上。

    趁她回头的机会，杨光毅挣扎着勉强伸出手去够门把，可惜还没碰到就被一

    皮带抽了下来。

    “穆总，求求你别打了……啊！”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是是是……打了她几次……有十几次……啊！”

    “具体点。”

    “十一次……啊！”

    “我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就不追究这个数字准确不准确了。你打了她

    十一次，我就抽你十一次，大家扯平之后，签字离婚，你看怎么样？”

    杨光毅都快哭出来了。他心里虽然一点也不想答应，可面前这个冰山一样美

    丽的女人，显然也像冰山一样冷酷无情。如果不答应，天知道她还会想出什么办

    法来修理自己？

    “我听穆总的……啊！”

    “这是第一次。”

    穆淑珍仍旧一副冷冷的样子，可心里却像有把火在燃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打人。

    是因为被李雪琴打断了和赵雪

    曼的亲热，恼羞成怒？

    是因为看到杨光毅家暴妻子，激于义愤？

    是因为他持刀威胁自己意图不轨，愤而反击？

    她的思绪很乱，但精神却有种异常的亢奋。随着皮带一下下抽落，听着杨光

    毅的惨叫哀号，她胸中多年郁积的痛苦似乎消散了一些，之前被赵雪曼撩拨起来

    的奇怪感觉也渐渐涌了上来。

    她知道运动可以缓解压力，也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被她视为安全感的格

    斗训练更是从未停过，但从未体验过现在这种感觉。

    她的身体很热，脸有一点红，口中有点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全身都冒

    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仍旧冷冷地没什么情绪表现出来，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很

    兴奋，而且很舒服。

    就像之前被赵雪曼温柔地爱抚着一样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慢慢地停下了手，心中一片茫然。

    杨光毅已经疼得缩成一团昏了过去，连裤子都湿了。他浑身上下到处布满了

    鞭痕，远远不止十一条。李雪琴已经吓得傻了，根本不敢劝阻，就算她要把杨光

    毅活活打死，她也只能看着。

    穆淑珍定了定神，轻轻踢了一下死狗一样的杨光毅，向李雪琴道：“去接杯

    冷水来浇醒他，顺带把离婚协议和笔也拿过来。”

    李雪琴赶紧应了一声，去厨房接了杯冷水倒在丈夫头上，等他醒来后又颤抖

    着把纸笔放到了他面前。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如果不照做，穆总很可能会像对待丈夫那样，把她也狠

    狠地抽一顿。杨光毅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咬牙忍着疼歪歪扭扭地签上了自己

    的名字。

    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交给李雪琴，穆淑珍随手把皮带扔到地上，转身走了出

    去。

    “去收拾下你的重要东西，我送你回你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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