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说关你屁事。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肯定。也就是说他等不到小嫂子被扔出来的那一天了。
他也不想再等。也许爱情才需要忠诚而偷情并不需要,小嫂子背叛了他,走得十分决绝,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他,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们被家长接走那么干脆,为嫂子付出的那些感情似乎什么也不曾得到,甚至让他变成了介入别人婚姻的恶劣第三者。
他再一次来老宅是两个星期后,中间缺席了一次,因为工作需要去实地考察了一段时间。分割遗产对他来说很没意思,他既不缺钱,对这个家庭也没有什么归属感,来老宅只是因为他想来。
因为一条录音,谈判的天平向梁家严重倾斜,离婚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这一次唐宁撂下狠话,说一定会让梁在野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们唐家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她说得没错,唐家前身涉黑,即使转了行,骨子里也必然带着黑道的狠戾劲儿。
送走气急败坏的叔伯和律师们之后,梁如琢坐在正对窗外蜡梅的真皮沙发上待了一会儿,喝完了一杯茶才拿上衣服走人。
楼上传来一阵摔砸东西的噪音,大哥的嗓门低沉粗哑,很有震慑力地在吼,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没扔!
接着就是小嫂子歇斯底里的叫喊,让大哥滚,别抱他,也别碰他的东西。
佣人们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来,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位年轻的小女佣看见梁如琢还没走,匆忙低下头躲着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倒退回来,左右看看身边没人才问:“二少爷见过一个袖扣没?珐琅的,侄少爷很喜欢,但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正跟大少爷发脾气呢。”
梁如琢默默把手插进口袋,捏着兜里的一枚珐琅袖扣。
当年他把坐在冷风里的小嫂子抱上车带到医院以后,小嫂子一直抓着他法式衬衫的袖口,昏昏沉沉自言自语,很依赖地叫他的名字。他当时不想和大哥的人扯上关系,急于脱身,回家才发现袖扣丢了一个。
那时候他们并不熟,但很巧,每次回老宅都能看见小嫂子甜甜地对自己笑。
嫂子这么聪明,也许每次相遇都是他计算好的。他不知不觉走进陷阱里,又心甘情愿坐在里面不出来。
梁如琢松开眉头,轻笑说,抱歉,我没见过。但离开时他把袖扣放在了墙角一个醒目的位置。
他走出宅门没多远,就听见里面佣人大叫着“找到啦!”,不多时小嫂子和大哥的争吵声也平息下来。
入春以后梁如琢的工作忙碌起来,经常要去现场勘测一些内容,再来老宅时已经是五月份,今天他来得格外早,远远地看见小嫂子躺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
他兀自走上楼,大哥卧室的门半掩着。
看见小嫂子时他猛地怔住了,像有人在他胸口重重地砸了一拳,用力搅拌着他的心绪,一阵难以承受的锐痛袭过他的大脑,涌遍全身。
怎么会瘦成这样。
躺椅里的少年几乎只有薄薄一层皮肉挂在身上,纤薄的睡衣贴着他高耸的胯骨,衣领敞开,深深的锁骨下是一道一道的胸骨,全身都浮着一层病白。头发也很久没有剪过了,长长软软地在滴水。
一条大型德牧犬趴在文羚脚下,时不时舔一舔他细长的脚趾,老大养的那只琉璃金刚站在雀笼里梳理羽毛。像一幅挂在阳台的灰败的画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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