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周五 (第1/2页)
周五又是个好天气,不仅如此,还有个好消息,刘姨趁午饭的时候告诉蒋知一,花园的碎玻璃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了,几条长椅也被搬进去安置好了,想赏花的话就可以去了。 陈颂当时也在旁边,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她看向落地窗外,对着被落日照得婆娑的鸡蛋花树,有些心动,问道:“一起去看看吗,这花开得也太盛了。” 蒋知一瞥了眼窗外,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将书都收好之后说到:“想看就去看吧,我先上去了。” 被他这么一说,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陈颂当然没了兴趣,有钱人什么花没见过,也就只有她还把这鸡蛋花当个宝了,没多久她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今天是周五。 蒋知一看着自己的左手腕,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再绑纱布,结的痂一抓就掉,露出里面颜色稍白的肉。 今晚大概不需要aye再帮他洗澡了,这些天天天早上要去晨跑,虽说有些成效,从一千米能挣扎着跑到一千五百米,但是他真的再也不想和aye挤同一个淋浴间了。 可是今天是周五。 周五一定会有事发生。 陈颂走了没多久,aye就回来了,刘姨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aye,他沾着一身的落日余晖,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Aye的身上还有匆忙的海风的味道,蒋知一像是用这个味道下饭,扒完一碗就匆匆扔下筷子想要离开。 “去赏花吧。”aye很快就敲定了主意,“或者说,去外面的长椅上上课。” “你不是会泰语吗?”猜到了aye会要自己一起去花园,但却没想到他还要继续周五的荒唐约定,蒋知一刚要离开,听见他说话不得不坐回去。 “是啊,”aye笑得随恣,“可我不也说了,上课的内容由我决定吗?去吧,把你那本绿皮的摘抄本拿下来,我只是想听你念念泰语。” 蒋知一不情不愿地抬脚走了,再下楼时aye已经去了花园,他在心里默念,今天是周五。 花园确实被修剪得规整,五棵鸡蛋花树分散的错落有致,树下还种着其他花草,大多是还未到花期的月季和蔷薇,春天的时候这里想必是争妍斗艳的,但是现在是十一月,开着花的只有鸡蛋花树。 花香是那样浓烈,蒋知一像是被这一团香气做的浓雾给吸进去了,光是有质感的,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蒋知一最有感触。 “过来。”aye坐在长椅上向他招了招手。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波,明年再开花就是宋干节之后了,”aye将手里一朵鸡蛋花别在蒋知一耳边,“有花堪折直须折。” 翻开书,aye上次夹进去的鸡蛋花已经萎缩成了蔫黄的一片,标本一般贴在纸上,蒋知一想起鸡蛋花也叫“男人花”,因为花心几乎看不见,所以男生将它别在耳边也意味着不花心。 蒋知一并没有心可花,摘抄本上的字基本都是泰语,他心不在焉地念着,念到最后发现有一页纸上写着不少中文。 脸一下子就烧红了,蒋知一想趁aye还没发现快速翻过那一页,但就这一点小停顿也被他发现了,摘抄本从手里被抽了过去。 祁爱之? 齐爱之? 爱知?爱之?艾之?艾枝? 后面越写越离谱。 蒋知一几乎想一头钻进树里将自己埋起来。 Aye看着上面戳戳点点的字迹,和男生羞红了的耳廓,抽出夹在上面的笔在开头的“祁爱之”上画了道圈,笑道:“就是第一个,耳朵旁的祁,爱情的爱,点横撇捺的之。” “我母亲起的名字,随的她的姓。”aye将摘抄本放回蒋知一的腿上,闭上眼示意他继续。 那一大片紫红的火烧云渐渐地燃烧殆尽了,平行着的丝丝缕缕的余烟正在被夜幕蚕食,书页上的字被模糊成团,蒋知一合上摘抄本问道:“天已经黑了,可以走了吗?” 黄白的鸡蛋花还在散发着柔光,软嫩纯洁,得不到回应,蒋知一以为aye听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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