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与君小别意外有喜 (第2/2页)
第一个吓到的人就是小樱棋,虽说这孩子生来反应极快,但也是难掩惊惧,一听有人半夜小声拍门开始还道是谁,打着哈气披了件小袄就去开了院门。 那门才露了个窄缝儿樱棋就惊呼道:“小公爷!”说罢便捂了嘴,低声说:“这么晚可是丢了什么东西?”但一细想主子这几日都没来过这院子啊,那定是来找她家公子的。 见徐传朗也不答她的话直朝着主屋就去了。 这一番动静虽说声不大,但是自己的院中还是能听个真切,曲从也从西屋裹了件小袄跑了出来,见愣怔在院中的樱棋过去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这什么时辰了?谁、谁、来了?” “嘘!”那樱棋回身就朝曲从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俩人瞧着主屋抱在一处的两个人影儿,随后又见熄了的灯烛。别看樱棋年纪小倒是先明白过来了事儿,拉着曲从就走:“走走,回屋儿睡了,这是好事儿,大好的事。”那曲从还云里雾里眼中透着股子纯,甩了樱棋的手急得跟什么一样,“咱们公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的,这哪能行。” “我的从哥儿,你可快走吧!”樱棋忽一阵心虚,脸上一红,低头扯了曲从就跑。 自从送走了徐传朗,一下子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胡氏依旧以养胎为由窝在自己的小院不出来,徐传朗临走时也到了她屋子住了一宿,但如今她自己倒是比别人都是小心,夜里也不敢缠着男人胡闹,倒让徐传朗逃了一晚。 看不见烦心的人,这府里也没有什么扰人的事儿,小可和徐传朗处在一起也让温香织打心眼儿里开心,许是觉得将来的日子有了寄托,这脸色和身体倒是一日渐比一日好了起来,如今自己抱着瓒儿这个大胖小子也不成问题。 小可照旧每日陪着瓒儿玩耍读书,也时而与温香织和孙丽娘闲话一会儿。只是这天气儿越凉,倒是越是怕冷越贪睡了起来,刚入了十月小可便找蘅娘在屋里支起了火盆。 这全府的地龙还没烧上,单是小可这屋先烧起了火盆,蘅娘必是要多嘴地嘱咐几句,“曲从,樱棋,你俩务必晚上要看着公子这火盆,京城这秋末最是干燥,别走了水。” 遣了二人,看着小可恹恹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公子你最近除了总是想睡,身子可还有什么不好?可有头晕不?” 小可扶着头想了想,“就是老觉得睡不够,许是这天气凉了。别的事情是没有,也不曾觉得头晕。”听蘅娘这么问心里不免有点慌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蘅娘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有什么大不好?” 蘅娘轻笑:“你当真是个傻孩子,我觉得你怕是身上有了,但你跟女子不同,我也吃不准。这事不能声张,需得找个妥帖的太医过来看看才是。” 第二天午后,小可屋中便来了一位姓厉的太医,看着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极为高明,经验与精力都是俱佳,素来被温家所倚重,这次也是温夫人拿了温尚书的名帖特意请来的。 内屋,隔着帐帷,搭着帕子,厉太医才搭了片刻的脉,回头便对温香织说:“恭喜大奶奶,内里这位……是喜脉,已有两月了。” 温香织先是喜道:“多谢厉太医,有劳了。”随即环视了下四周,这内屋现下只有他们四人,外堂也只有樱棋和曲从两人随时准备待命,便再无忌讳,“这屋中也并无外人,帐内是我娘家的弟弟,他身子自小与就别人不同,以厉太医的医术应该早就看出了。如今他和我同在公府伺候小公爷,还望厉太医能帮我徐温两家守住这个秘密。” 那厉太医是什么人,是见惯了宫廷王府那些大场面的,又素来与温家交好,当然知道这其中厉害,一听温香织的话马上回答:“大奶奶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当会拼尽这一身的医术保公子和腹中骨肉无虞,您还请放心,也请温夫人放心,其中要紧我什么都不知,我只是个替人诊脉医病的罢了。” 听了这话温香织才安了心,说话间蘅娘手中便抵过一锭银子塞到了厉太医手中,厉太医也不推辞大方地放入了药匣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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