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想摸吗 (第1/2页)
从地铁口到家,我走了十分钟,可来自周成鹤的未接电话一直保持在醒目的“2”,没有增加一个。 不做无用功,这很符合他的风格。 我心里有些失落,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才下的决定,对他来说似乎很轻易就接受了。微信也没有一条新消息,我把所有和他相关的社交软件翻了一遍,确定了他面对分手的所有反应——两通电话。 客厅的钟静静走了五分钟,这段时间足够他在下一站下车然后敲响我家房门。 其实从地铁站到我家,五分钟就够了。 “……真让人看不起。” 嘴上说着分手,心里仍然不死心。可如果他真的追上来,我很可能会将他拒之门外。这样也不好,他要是提出复合,我忍不住答应怎么办? 半年的关系,怎么可能被一句话轻易斩断。 我叹了口气,起身收拾行李。 上大学后,我假期基本不回爸妈在的家里,如今和周成鹤分开,他作为仅有的几个知道我暂住地的人,不管是他纠缠不休还是一刀两断,短时间内,这个充满我们共同生活痕迹的地方我都不会住了。 方唐的电话打了三次才接通,我扯了扯嘴角,求人帮忙都至少打三个电话,不是电话欠费,我想不出他打两个就放弃的理由。 “哥,能不能在你那儿住几天。” 方唐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我住在俱乐部,你要是过来我留房间给你。” “好,我现在过去。” 半小时后,行李收拾出一箱,门口还是没有动静,我彻底死了心。 没追上来也好,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说分手的是我,逃避的也是我,他至少还有打两通电话的勇气,我却是个电话都不敢接的胆小鬼。 “嗡——嗡——” 手机在桌子上轻轻震动,我心一紧。 是他打来的?他是来质问我的,还是告诉我他也早受够了我想分手? 时间随着钟表滴答滴答走动,那间歇的震动声仿佛催命的魔鬼,让我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 终于,它安静下来了。 我靠着卧室门框,缓缓坐到地上。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分手,一定要当面说清。” 除了刚入圈碰到了一个疯子,我和其他玩伴分手,心照不宣,干脆利落,只有这一次,优柔寡断,遮遮掩掩,看似痛快地宣告死刑,却因为太过在乎他的态度,平添许多麻烦。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在我心里居然有如此重的分量,主动分手都要看他的脸色。但我知道,这也有他身份加成的缘故,就像方唐,哪怕我们成了朋友哥弟,我对他依然保留一份敬畏尊重。 值得一提的是,刚刚害我心惊胆战的电话是方唐打来的,回拨过去,方唐的声音时长时短,像坐在不断刹车的车子上,又请他重复一遍,我才听清,他正在外面,可以过来接我。 我带着行李在小区门口等着,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卡宴停在眼前,驾驶位上走下一个高大的寸头青年,体型健壮,穿着黑色的无袖背心,大臂上的肌肉像一串葫芦,脖子上系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项链,面无表情时看着凶神恶煞。他单手接过行李拎进后备箱,动作十分轻松。 上了车,我凑到方唐身边问,“新收的狗?” 方唐闭目躺在座椅上,闻言睫毛颤了颤,没睁眼,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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