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p (第3/3页)
不想吗?“你哥哥在乐队里干嘛?弹吉他?”我离五楼越近,越是听见疯狂轰重的器乐炸裂声响,听周栀说他们特意借了两台好音箱。周栀语气平淡地回答,“贝斯。”我再次笑出声。 此时他们的“巡演”已经去了四班,奏的Blur接近尾声,我没有听见谢归时的声音,但我猜测他应该是主唱。报幕下一曲,是绿洲一首抒情的短歌。三十秒前奏开场,谢归时的干净又干涩的嗓音飘进了我的耳朵,同时我们悄悄走到了教室后门,于是我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他的脸。 谢归时,似乎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光芒。冬天的夜晚他只单穿了一件白T,黑色的休闲裤角塞进短靴里。沉稳地抱着吉他,清晰分明的手指拨动着弦音,他的嘴唇靠近立式麦克风漫不经心地哼着,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耳钉微闪着,发丝略微凌乱地贴在脸侧。他的声音大概比原曲更轻,却莫名添了份温柔的意味。 他似乎心不在焉地移着目光,扫过台下一双双注视的眼睛,最后落到了窗外的我们身上。然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那首短歌很快结束,他转过头去,向着身后打架子鼓和键盘手以及打着哈欠的周祺做了一个手势,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靠在窗子边撑着头望去,不得不说谢归时真是天生适合当主角,至少这一刻没有人愿意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唱歌的样子让我想到blur的主唱。 “下一首,。”他握住话筒,恬淡地开了口。这是电台司令传唱度最高的一首,台下立刻起了欢呼。 我听见这熟悉的歌名怔了一下,周栀抱着手用胳膊戳了戳了我,“赵闻非,这不是你上次说要唱给我听吗?怎么没了下文?”我看着谢归时蕴着笑意低下的眼眸,干笑了两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归时此前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他很快就和着同时伴响的奏乐融为一体,而那些乐器都似乎在簇着他的声音。倾诉、对白、吟唱、宣泄,一句句歌词都仿佛含着他最真挚的感情,真假音转换,情感爆发的副歌,几近真实的哭腔,全程让我头皮发麻,我在那一瞬间感到谢归时真正属于摇滚乐,摇滚乐也属于他。 我不知道谢归时是为了以此证明他比我唱得好还是别的什么,至少在那场演奏里,我是真心实意地叹服,全程的吉他也是谢归时在弹奏,我甚至崇拜到化身粉丝想要为他献花的程度 一曲终毕,正巧响起了放学铃。一瞬间,教室的白光悉数亮起,我这才偏头看到周栀已经红了眼眶。“你哭什么?”我好心把之前卸妆的纸向她递了过去。“才没有。”她推开我的手,一边做作地挤眼睛,表明自己根本没有眼泪。这次换我说了“切”。 周栀在等她哥哥一起回家,而我陪着她不知道干嘛,她也不问我,我只是单纯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初中的班主任见了,教室装饰了,小品演过了,节目看完了,但我不并不想结束这个元旦晚会。 周祺背着贝斯直接从四班前门走了出来,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抬起头望见我们还有些惊讶。“周栀,你啥时候来的?”原来他并没有看到我们。周栀回答:“这首歌前吧。”“去!你哥都要被气死了,临时换歌真有他的。”周祺愤愤到。 在我们正想询问的时候,正好碰见谢归时背着吉他包从另一侧走了出来,他这次只塞了一边耳机。身后的鼓手忽然喊住他,“谢归时,你今天要去练琴吗?”他偏过头,看向问话的人轻微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来似乎要走,又忽然看见站在一边的我们。 “你要一起走吗?”谢归时站定,偏着头看着我们开了口。我和周栀周祺对视了两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 “啊?”我对他忽然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他笑着观望了我了一会儿,然后用着几近熟稔的语气说道,“我的琴室和你家在一个小区。”我再度重复了一个“啊”,然后干笑两声说我不知道。他不再询问我,转身就走。我看了周栀和周祺一眼,他俩自然同路,我落单多不好,还未经脑袋思考就快步追上了谢归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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