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2/2页)
第一个问题,你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粉衬衫是谁。” “我不认识。”我如实回答。 我的老熟人意味深长地笑笑:“很好,很诚实。第二个问题是他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 “好久不见,Silence 。” “哦,是一个殉道者的炮灰菜鸟。我们调查到他攻击你是受某个殉道者高层指使。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看法。”我懒得猜测也不想猜测这些东西。 老熟人不在意地点头,从桌面上夹起两张照片在我眼前展开:“我的错,我该换个说法。你看见这两张照片有什么想法,你应该很熟悉你的前同事们行事风格吧。” 我扫过两张照片,一张是今天的案发现场。另一张,是几天前轰动临光市的富商被杀案件的案发现场。和那个叛徒一样,富商也是被缝上了嘴,不过,富商更惨一些,凶手对他施以凌迟。我没表现出该有的震惊让老熟人感到失望,他摇晃两张照片提醒我:“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我漠然地回答。 “小家伙,看来你没有听你的训诫师对你的劝告。你不诚实。” 他痞笑,话音里却透着狠意。这幅狰狞的面孔令我条件反射地惊恐起来,随后电流带来的剧痛传遍我的全身。 那是一种极其尖锐而难熬的痛苦,它不作用在我的身体表面,而是直达内里。我感觉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我大概也在惨叫。 “小家伙,我由衷地劝你诚实一些。你的熬刑能力没有以前好了。”他戏谑地叩击桌面,“弗兰克把你养娇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通电刚结束的空隙,我听到了我最畏惧的敲击声。 刹那间,我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告诉我,‘他’是谁。” 老熟人的声音冰冷无情。我被这声音逼得无法呼吸。 我张大嘴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努力喘气,这狭小的审讯室里的空气为什么如此稀薄?我听见了我剧烈的呼吸声和心跳,我越发痛苦,我想念我的弗兰克,我想念他的拥抱…… 他在哪…… 我沉浸在恐惧和挣扎中,是又一波电流带来的痛感唤我清醒。我在嘶哑地惨叫,但对抗这种疼痛,哀嚎无济于事。 “现在能乖乖配合了吗?” 老熟人调整了一下照灯的方向,让它重新对准瘫下去的我。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糟糕透了,除了汗水,还有眼泪和唾液泥泞在我的脸上。我无力睁眼,视线也是一片模糊,放任我因电流痉挛的身体自顾自慢慢抽动。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他的习惯,‘殉道者’里负责什么……通通说出来。不要逼我再对你动手。” 我闭着眼,缓慢咽下一口唾液润泽我干涩的喉咙。 WRATH ,没有名字,右脸上有一块十分明显的烫伤,是他小时候被训练师虐待而成。他喜欢缝上猎物的嘴然后把他们折磨致死,他是处理叛徒和告密者的“处决人”,他说过背叛者都应该闭紧嘴巴,而一切与背叛者相关的人都要死。 我猛地睁眼,克制住肌肉抽出使劲前仰,靠着惯性让自己有尊严地坐起来。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有的黏在我的脸上,有的挡住我的眼睛。我阴冷地回看着我的老熟人,包括他身后,黑色玻璃里的家伙们。 “我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可能告诉你,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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