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歉 (第1/2页)
徐羡骋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提着热水站在屋外,面对着微掩的木门,他闭上眼,能感受到屋内飘逸出来的湿热雾气——那是孜特克在屋内洗澡。 隔着门缝,能看见孜特克用小瓢从桶里盛水,从肩膀上往下浇。水珠从那脊背上滑下,在地上砸出涟漪。 孜特克的身体是健康的肤色,他的背部有着从前常年累月留下的鞭痕和棍痕,那些愈合了的伤疤被雾气模糊,徐羡骋被那雾气勾勒出的身躯所吸引。 ——成年男人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随着孜特克的动作而起伏着,徐羡骋的眼神随着孜特克的动作而在那漂亮结实的身躯上游走着——他感觉口干舌燥,他幻想着此时此刻孜特克的模样,他无数次幻想过孜特克那肉感的胸口,多少个夜晚,他甚至借口做噩梦揉蹭那里,引得孜特克不由得颤抖。 徐羡骋推开了浴室门,他走近孜特克,不意外地看见对方慌乱的眼神,他的手抚上孜特克柔韧的腰部,意外地没有被对方拒绝,那儿被柔韧的肌肉裹挟着,他收了收孜特克小腹的手,一路慢慢往下…… -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徐羡骋猛地惊醒,他试图坐稳,头却一下子撞上了坚硬的物什,他不由得龇牙咧嘴起来,又牵动了脸颊上的伤,疼得他不敢乱动,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昏睡在客栈的酒罐旁,徐羡骋想起自己之前大约是哭累了也跑累了,被凉风一吹,喝了点暖肚子的酒,便直接躺在酒罐堆里睡着了。 徐羡骋不禁懊恼起来——他在梦里才能和孜特克亲热亲热,却又因为自己太激动惊醒了。 ——想到孜特克,他愣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沮丧起来。 他发现只要事情涉及到玛尔罕,他便容易不由自主地对着孜特克发脾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知道最好的方法是遮掩过去,不因为玛尔罕而与孜特克起冲突,他绝不希望孜特克因为这事讨厌他,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徐羡骋今天才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提出要和孜特克从龟兹逃走的人,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想到孜特克可能会离开自己,徐羡骋就难受得很,他希望把孜特克带到远远的地方,想把孜特克藏起来——他痛恨自己的软弱,但没有任何可以留住孜特克的办法,只能被动地等待孜特克选择去或者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介浮萍,失去了孜特克这个依靠,他将无处可去,一想到孜特克会离开自己,他便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像是被剐掉一般,空空落落,难受极了。 徐羡骋想得入迷,好半天才听见账房先生掀开帘子进来,对着他嚷道,“徐羡骋,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客人来了,你在这给我偷懒,还不快去!” 徐羡骋一溜烟爬起来,却觉得下身因为某个部位的膨胀而被布料紧紧地勒着,他不由得弯着腰走路——他做的梦带来的余韵还没消。 “走路弓腰像个忘八!”账房先生这么骂他,他骂着骂着看清了徐羡骋的脸,“脸怎么了?被哪个打了。” 徐羡骋习惯账房先生的臭嘴,也不生气,糊弄道自己摔的,转身去帮工了,留下账房先生骂骂咧咧地给他找药。 - 等徐羡骋做完事,回到孜特克歇脚的地方,已经是大半夜了,他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才进门。 徐羡骋蹑手蹑脚地从一堆睡得打鼾的男人堆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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