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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里当一枚负责决策的开关按钮。 然而陆源发现,他竟然连一颗按钮也当不好。 程现欲言又止。 其实他认同陆源的自我评价。在陆廷江死前,他其实很少注意过这人,毕竟那个咋咋呼呼又惹人心疼的家伙实在令他无暇注意其他。哪怕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程现也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想法。 而后来,他只会偶尔恶毒地想,这家伙凭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单纯的命好吗? 程现忽然拉过他的手,随即紧箍住手腕。 那只手很有力量,指尖覆茧,压得手臂上薄薄的一层皮肉微陷,疼痛感与麻痹感一齐升起。陆源不由自主回过神,转头疑惑地盯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风俗业长盛不衰吗?” “……” “既然解决不了,转接压力和痛苦到别人身上,是一种有效的减压方式。”程现扭头盯住他,嘴角轻微翘起。 酒意造作想象力,眼睛开始扭曲强化眼前的景象,陆源觉得那双黑色眼珠里仿佛有某种磁性物质,能将他神智吸去。 “这是逃避……”陆源觉得程现话里有什么东西不对。 陆源试图用逻辑和辩驳掰正他话语前行的轨道,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逻辑显得如此无力。他闭了闭眼,自顾自地下了个没有说服力的主观结论:“而且,我……不会以伤害别人为乐。” 雨越下越大,窗外闪电划出白光,亮了又灭。 程现下意识眨眨眼,恍惚片刻,视线慢慢在他被酒水浸得湿漉漉的嘴唇上聚集。 自己这副下贱的身体忽然回忆起陆源咬住他耳垂时那阵颤栗的感觉和疼痛的触感,一点点蔓延攀附至心脏。 “乖孩子。”程现哼笑一声,没有再试图接着争论下去。他从手边的书桌上拿起酒瓶,对着窗玻璃透进的亮光眯眼辨认液体高度,一口灌到底。 “……放手。”陆源觉得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很不适。然而他刚放沉了声音,还没等他使劲,施在他手上的力道便一下消失。 陆源不解,抬起头。 他同平常的样子有些不同——似乎有些醉了,侧脸染上一层淡红,眼睛里也是酒意。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似乎是戏谑,又似乎只是单纯觉得好笑。 “你看,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听你的,不管是什么有悖常理的要求……”程现将手插进衣服兜里,低声说,“换而言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你至少得到快乐,没有损失,不是吗?” 陆源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连带着心口每一下的跳动,都能泵出沉甸甸的热量。 他想喝点冰水冷静一下。他边这么想,又被程现抓住手腕,阻止住他正欲离开的动作。 程现将他的掌心对准自己的心口。隔着胸膛,陆源能清晰地感受到规律有力的跳动,像是涨潮时海水拍打礁石发出的轰鸣,而碎裂的海浪顺着皮肤与血管传至自己身体。 “你知道的,我能从疼痛中得到快感。那你会有吗?比如在打我的时候。” “……” “想好了再回答。”程现阻止住他欲说出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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