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弦 (第1/6页)
“艹,你他妈——!” 要死也不能死在这!老子这以后还不得成了凶宅。 故意的吧这是。 他皱着眉回屋拿了手机紧急叫家庭医生过来,不出二十分钟,医生匆匆赶来,胖乎乎的人出了满头大汗。 一见夏棉的样子,紧忙将人拖到干净的空地上,剥开了人的上衣,露出来的胸膛和腰肢几乎瘦成了排骨,医生拿出听诊器听心跳,半晌后判断道:“万幸,应该是假死,有心跳没呼吸了。” 林岑朗在一边看着,神色有些古怪。 半年前在沙滩上那会儿,这人虽然瘦,但多少还是有点肉的,掐在手里,像一把柔韧的杨柳条,现在几乎就算得上皮包骨了。 医生看见地上还有一小滩呕吐物,迅速将夏棉的口腔掰开检查,然后将他的头侧向一边,用手探入口腔内彻底清除呕吐物,然后用徒手的主法开放气道,使他的头往后仰并保持头后仰,解除舌根后坠。 又掐了半天人中,总算是有了微弱的呼吸。 医生松了一口气。 “劳驾,您找间卧室把病人抱到床上去,我给他输上液。”医生施救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这么清凉的空调房里,居然大汗淋漓。 “啧。”林岑朗见他那脑满肠肥实在不便动作的样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做医生的人,都不知道少吃点多动弹吗。” 医生脸上尴尬一瞬,没和他解释他们这种人成天熬夜,新陈代谢极其不规律,好歹吃点东西就长胖,更别说有时间去运动了。就今天晚上他也是刚躺下就被人吵起来了,又得风风火火往外赶,路上超车还被后面的司机骂的狗血淋头,挣俩辛苦钱真的浸透了血汗。 他们这种天生泡在蜜罐里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是不会懂的。 林岑朗嫌弃了半天,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居然先去了浴室,花洒一开给狗洗澡一样的一样的胡乱冲洗,将人淋得彻底湿透。 医生紧跟着进来,就算林岑朗不说,他也能猜到这个昏过去的人受了多大罪,脸一看就是被扇肿了,手上脖子上还缠满了纱布,现在正在往外渗着血迹,骨瘦如柴的一个人出这么点血都是好大的量啊! 而且这水流半点水雾蒸汽都没有,一看就是冷水,滋遛滋遛激到身上,非得给冻感冒了不行。病上加病,雪上加霜。 到底是于心不忍,“林先生,差不多就行了,他还病着,已经很干净了。” “给他擦干净。”林岑朗把手中的花洒一扔。 医生暗叹了口气,这谁家的孩子非得想不开跟着这种人渣呀,血汗钱也比这个好挣,这纯粹是拿命去换,每一张钞票都是人的寿命,拿够了,人的命也就走到头了。 他把浴缸里的水放干净,揽着人的头给慢慢脱掉湿透的上衣,然后把人平放下,又去扒人的裤子,裤腰扒下来一小截,那道肚脐以下淡粉色的疤痕就露了出来,他作为医生,当然对这种位置的刀疤很熟悉,切口平整,摸上去有细微的凸起,是手术线缝合留下的痕迹。 但是这刀口不长,看样子不像是生产下来了。 他又是一声暗叹。 他慢慢解开那颈间的纱布,立即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朝林岑朗看去,发现林岑朗插着兜闲闲地站在一旁,视线也落在那斑驳青紫甚至还有一条细长的伤口的地方,神色古怪。 察觉到他的注视,眸光冷冽,“看什么,我不介意给你也弄上点颜色。” 医生赶忙收回视线又解开他手上湿透了的纱布,皮肉翻飞,惨不忍睹。 只剩一条内裤了,医生有些尴尬得下不去手,尽管在他眼里和实验室里的人体模型没什么不同,但是人家的主就在身边,当着面解总归是有点尴尬的。他又出了一身热汗,狗熊草包似的。 “啧,行了,我来。” 林岑朗动作利索地将人最后一片遮羞布扒下,抽了条大浴巾给人胡乱一擦一裹,抱去了一间客房。 医生动作麻溜地给他在那只没受伤的手上挂上生理盐水,然后取出工具给手上和脖子上的伤口清创消毒包扎,临走之前还特意给留下几种退烧药,不忍心地叮嘱道,“记得盯着点及时拔针,这会儿没发烧我不便给他输退烧药,要是待会儿烧起来桌上那几样我都写了明确的用量,这几天注意吃点好消化的多休息少劳累,太瘦了得往起补补,禁不住——” 林岑朗直接把人踹出去嘭地关上了门,他又不是请人来当祖宗供着的。 这还没怎么搞呢弄成这样,跟怒气冲冲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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