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家事茉莉月下美人/赤黄蛟袍紧贴上官明微烫身躯 (第2/3页)
人家心里想着,正好可以瞧瞧,底下那群家伙个个都是如何趋炎附势的,心里正偷着乐呢。” “贤儿是我们的儿子,怎能受这种委屈?”苏秀秀坐到他身边去,握住了他的手臂,“他到底年纪尚小,还不到进太学府的时候,不过个十年八载,陛下也看不出来贤儿的才干。延乐家的那小子倒是气焰挺盛,年纪轻轻,机心甚重,难保陛下不会受他迷惑。为了贤儿以后的日子,我们不得不防呀!” “就算让他迷惑父皇,那又如何?玄儿是孙子,又不是皇子。”厉久和不以为然,“哪怕借玄儿来讨父皇欢心,就二弟那病秧子,父皇不可能放心把位置交给他。” “正正因为他是个病秧子,却有个博得陛下喜爱的孙子。”苏秀秀压低声音,谨慎道,“若陛下传位给延乐,料他没几年便一命呜呼了,接位的不就正是陛下真正看重的孙子了吗?更何况,延乐并非无能之辈,尤其是这一回,他的上书措辞严厉,文体严谨,句句引经据典,摆明了是要与我们一争高下。你千万不可对他掉以轻心——” 此时,婢女脚步声传来。两人停下交谈,略带防备地看向来人,竟是从筱宛居来的绣冬,手上捧着一精致托盘,盘上置了两个物件。 “参见殿下、皇妃。”绣冬笑脸盈盈,屈膝行礼,“奴婢奉上官公子之命,带了些筱宛居中自培花草所制的香囊来,有提神醒脑之效,献给殿下和皇妃,以表心意。” 苏秀秀面露笑容,答道:“多谢你家公子了,这几年来,一直挂念着我们朝露殿,时时送东西过来,样样合我们心意,还次次都是有来无回,说来也是有些惭愧呢。” 此话意有所指,绣冬听了出来,却未做多言,将东西放下就告退了。筱宛居中的婢女个个精通针黹,而上官明本人又极有雅兴,喜好搜罗些近乎失传的香方药方,制好了便往各殿送去。正如苏秀秀所言,朝露殿这几年也收过不少他的东西,最贵重的一份“礼物”,大概便是贤儿了。每回筱宛居送东西来,苏秀秀总是大方笑纳,还吩咐下去,不必回礼,意在提醒上官明,所有上官明双手奉上的东西,全部都是她应得的。 “味道如此清淡,带着当真有用吗?”苏秀秀将那香囊举到鼻前,使劲嗅了嗅,察觉不出什么过人之处来,便将香囊又随手搁下。 厉久和对这些花俏玩意儿向来兴致缺缺,此时坐在妻子身边,只随意扫了那东西一眼,却忽觉眼熟,忙将它拾于掌中,细细查看起来。 “这是……”厉久和凝视着香囊上的刺绣图案,心中有了猜测,“茉莉?” 小暑时节,太平城内炎热不堪,人人昼伏夜出,只有当满天星辰之时,才敢出来游园赏月,纳凉散步。 筱宛居中,荷花已开了一池,居中还有一盆稀世珍奇的月下美人,此时正值花期。往年,上官明会在院中摆上小宴,供厉书铎观花赏月,同席的通常会有三两近臣。在朝中略懂风雅的文官之间,筱宛居的赏昙夜宴流传已久,人人皆道只有受陛下青睐的宠臣才有殊荣受邀,能去一回,便是得圣上赏识的最好证明。 今年,上官明却独留居中,手持酒壶,只披单衣,不施粉黛,终于可以静静地、自己赏一回花了。 平静来之不易,正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不算常见却令上官明倍感熟悉的脚步声逼近,轻佻话语声入耳:“小相爷好有闲情逸致,不知这韦陀一枯,是否提醒了小相爷自己的境遇,更有几分触景伤情呢?” 上官明背对来人,面上泛着酒后微红,听了这话,嘴角竟扬起胜券在握的笑容来,“久和殿下。”他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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