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dy盛宴(H) (第2/2页)
落,羽翼被空气燎擦出火焰,燃烧出许多橙红,玫红,嫣红的星点。 凌歌在情潮的余韵里舔遍我全身,处处都是沸腾的泉眼,尤其是胸前与腋下,我躲闪又放荡,上一句话求他不要,下一句又求哥哥再舔舔,我涕泪横流,丑态毕露,被他用性器、唇舌和手操得神智模糊。 他再度勃起,换上新的套,我用乘骑位把他吃下,含着火热的硬棍扭荡屁股,异物感逐渐消失,他在我体内化成了滑热的蟒,大腿发力,臀肌收缩,腰身前荡,胸脯晃漾,我知道自己扭得浑然天成,前身被他舔出的水渍微微反光,我难耐地撩动长发,自我感觉极好,像一条油光水滑的雪花蛇。 灯光大亮,凌歌的汗手上下抚摸我汗湿的身体,汗液里勾连细微的电流,电中光,石中火,梦中身,他看我许久,喃喃说:“你真美。”我捂住他的口鼻,遮住他双眼,身体做一匹绣满吻痕的绸缎,铺天盖地壅塞他的感官,我疯狂摇臀颠颤,拼命吸裹他的雄根,想象他在玫瑰红里窒息而死,我的爱人,死亡后是我爱的标本,我们永生永世,生同衾,死同椁。 高潮来临时火山爆发,我眼前红光汹涌,伸手摸索他湿冷的肩颈、他的下巴,我弯下腰,用尽最后的力气吻他嘴唇,感受巅峰后慢慢的寂灭,火山灰自我坍缩,细小凉密,从平流层簌簌掉落。 我想起里出轨的男女,吃氰化钾自杀,死后多日尸体被发现,男人的生殖器还插在女人牝户中。 “净。”身下的“尸体”轻声唤我,他说:“明天我们种玫瑰。” 第二天下午我们接到空运来的玫瑰,是中国品种,名叫“红拂”。花已经半开,根部包裹泥浆土团,直接移植到土地中即可,凌歌和我戴着手套忙碌,在傍晚前照顾好全部八十株花苗。 从楼上看,素净的常绿花园里增添一片暗红的星星海,我清楚红拂夜奔的典故,红拂逃离隋末丞相腐败的政治集团,跟随年轻的李靖走南闯北,开启大唐盛世。 夜风吹过来,被汗濡湿的皮肤生出紧绷感,尤其是头皮,我的头发又厚又长,不想出汗后闷味,所以经常洗,今晚用白茶味的洗发水,凌歌给我吹头发,他又问我会不会自己吹?我吐舌头说不会。于是他一本正经地教我:“先开大冷风,暂时吹干发梢的水珠,这样背上不会被滴落的水打湿;然后开热风中档吹头顶,拨开发层细细地吹……” 我听累了,拖长了腔抗议:“大哥!我只比你小两天,你们科学天才不是都生活自理能力不行吗?所以我比你强多啦。” “你干嘛喊我大哥?喊我哥哥,或者歌——哥……” “你好不要脸啊臭弟弟。”我反手给他捏出猪头鼻,他关了吹风机反击我,居然咯吱我腋窝,胡乱打闹一会儿,他抱紧我,闷声说你一定要学会吹头发,“别看这是热带,不吹头还是可能会感冒,所以洗完头以后不要犯懒,把头发吹干再睡觉,知道了吗?” “知道了啦。”我嬉皮笑脸,加上一句:“以后要我自己吹头发了,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溶于吹风机温和的噪声里,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我低声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告诉我吗?哥哥。” 我们在起居室里,一坐一站,面前没有镜子,壁灯昏黄,照亮桌上的相片,镜框里黑白灰色调掺了浅咖和金,那上面肆意大笑的、搞怪的我们,都好像停留在很久以前,被封印在热如夏季的春天里,我记得照片刚洗出来时,我说如果上面加一只白底黑点的哈巴狗效果会更好。 “你不要养狗。”凌歌关闭吹风机,轻柔梳拢我的头发,“狗养起来麻烦,你可以养猫,猫是很爱干净的动物。” 当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我才确信他哭了,他的声音在哭,但他不允许我回头,他的手温柔且不容置疑地禁锢我头颅,我眼望前方,听他继续说下去。 “以后你要自己吹头发,不能偷懒。” “以后你要按时锻炼,每周至少晨跑三次,不要久坐办公室,多运动,但不要刻意为了保持身材高强度健身。” “不要熬夜,也不要特意早起,起得太早对肝脏不好。” “晚上睡不着觉,喝一杯热牛奶助眠,少用褪黑素。” “记着,千万不要再吃完螃蟹就喝牛奶,会拉肚子。” “下午茶少吃甜甜圈和马卡龙,如果实在想吃甜,就吃甜的水果。” “你喜欢吃中国菜,就雇阿姨来做,我联系了家政所,他们有好几个人选,一会儿你自己挑一个……” 我说好,我说了好多个“好”,我乖乖地点头,最后我问他:“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号。” 原来是在我生日的后一天,我问:“坐飞机走吗?” “是。”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选在二十号?” 他说:“因为已经签了国内的保密项目,二十五号必须到达川西,一个高海拔宇宙线观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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