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性失眠(下)(地西泮喂奶) (第1/2页)
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连梦里都是连翘花的味道,香气缠绕着让人不愿意起来。 李二毛趴在软乎乎的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红彤彤的夕阳和矮矮的山头,他心里一惊;第二眼才发现床上已经空落落地只剩了他一人。 地西泮不见了。 李二毛慌张地从床上腾起,急匆匆地往门外窜去,刚跑出房门就迎头撞上一个肌肉厚实的胸脯。 “醒了?”迎面走来的地西泮暖洋洋地笑着,李二毛尴尬地点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天气多好,再睡会儿呗。”地西泮走到窗户前把半遮的窗帘掀开,暖红的余晖争先恐后地填满了整个房间,把李二毛也照得红红的。 “你爹刚吃过晚饭,去学校守晚自习了。” “啊?那我爸呢。” “去陪你爹了。” “……” 家里又只剩他和地西泮两个人了。李二毛看着地西泮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汤色清亮,翠绿的菜叶点缀着白乎乎的馄饨,看着就很有食欲。 “你……你做的?”李二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上哪找到肉?还,还有这个馄饨皮?” “肉上东街买的,皮自己擀的。想学?我教你啊。”地西泮浅浅地笑了一下,把满满一碗馄饨放在书桌上,然后起身往外走。“刚好还有剩下的馅儿,吃完来厨房。” 李二毛一觉醒来肚子早就空空了,他等地西泮一走就抱着碗狼吞虎咽起来,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早春的晚上来得急,这一会儿功夫,太阳已经掉进山头,月亮冉冉升起来了。 “西泮哥——”李二毛拿着碗站在厨房门口,地西泮正在揉面,一旁是高高堆起的擀好的馄饨皮,他的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结实壮硕的小臂肌肉,动作流畅又劲道,力量收放自如,宛如武打动作一样行云流水。李二毛像是在欣赏油画一样入了神。 “来了?”地西泮手上动作不停,只是回头看了李二毛一样,如惊鸿一瞥般看得李二毛心里滚烫烫的。 “过来——会包馄饨吗?” “会……”李二毛回答得很不自信,他是和老爸学过的,但是并不熟练。他洗了手,过来拈起一片馄饨皮,平整地摆在手心,再加肉馅,沾水,最后再一捏——一个不像馄饨反而像饺子的东西歪歪扭扭地诞生了。 “哈哈,这可不叫馄饨。”地西泮笑着把面团放下,擦了擦手,也拿上一片馄饨皮。 “看好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放馅儿和沾水的动作,可到接下来,那混沌皮就像施了法一样乖乖随着地西泮的手指扭动,只见他轻轻一拈,食指一绕最后再两指紧紧一捏,一个圆溜溜的元宝样的馄饨便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太厉害了!”李二毛惊呼,“西泮哥,你是咋学会的?” “哈哈,诊所的老主人教的,我只学了些皮毛罢了。” “这哪里是皮毛——西泮哥,你教我吧,我也要和你一样厉害!”李二毛也把袖子挽起,有模有样地学起地西泮的动作来,他一拈一绕一捏,却反而比第一次还要四不像了。地西泮干脆像上午那样手把手地教起来。 “啊!这个挺像了——不对不对,西泮哥,再来一次!” “手指放松,不要太紧。” “我会了我会了!西泮哥,看看这个——” “不行,还差的远。” 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和两人的欢声笑语杂糅在一起,声音飞向夜晚的幕布,把月亮越推越高。 等两人把所以的馄饨皮霍霍完,抬头一看,月亮已经大咧咧地挂在脑袋顶上了。 “还吃,吃多了睡不着。”地西泮无奈地看着李二毛又吃了整整两碗馄饨,李二毛咽下最后一个馄饨,舔舔嘴角,咧嘴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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