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上 (第2/2页)
驾,戍卫长的脑袋怕是不够砍,来,去请戍卫长上前!” 不一会,戍卫长进御园,摘下刀剑,跪在正中俯首,天子见大将军虽然叫人入内,却没有说话,开口问道:“京中安危乃是戍卫营的职责,如今丞相夫人还未出京,就受了伤,戍卫长可知罪?” 李荣眼观六路,见魏思清不动,心中猜测他们的谋划,接话说道:“对啊,戍卫长值守京城,京中高官的夫人却受了伤,如何让贵人信服?” 戍卫长看了眼大将军,擦擦汗说道:“京中既无贼人,也不缺人手,望陛下明鉴,臣入职以来,不敢有半分懈怠,每日尽职尽责巡逻京城,只是这事,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此话怎讲?”天子问道。 戍卫长继续说:“陛下有所不知,京中近日以来,好穿长袖,且愈演愈烈,稍有不慎便踩袖跌倒,撞得钗环丢失,还有几位夫人因此坠下马来,诸位夫人品阶在臣之上,臣不敢冒犯,只能加以劝阻,如此,实在不是我戍卫营的过错……” “想不到竟如此,朕在后宫,见舞女穿着此衣,教坊琵琶女以死谏言,想不到京中竟已盛行如此。”天子听完,感叹着说道。 李荣看向魏思清,魏思清正低着头,他勾起笑来,看向身边一人,那人领会说道:“陛下,此风此势,当立刻禁止,若民众们见丞相夫人穿此服游玩,纷纷效仿,假以时日,京中必然混乱,实为大祸,论理当罚,以儆效尤。” “陛下,家母虽着此服出门,不过是见京中穿着感到好奇罢了,请陛下从轻发落,若真处罚,臣愿代受!”魏思清抬起头来说道,李荣看他突然动作,回击说道:“丞相素来赏罚分明,怎么今日魏贤侄却在此让陛下减免罪过?” “家母着此衣出游,众目睽睽,臣不做辩驳,只是吾为母子,以子之身份护母,乃是孝道,亦如陛下当日为母受罚,大将军母亲早逝,自然不明其中的情意。” 李荣看向魏思清,眼中神色不明,冷哼一声。 “罢了!”天子叫住下首的人,说道:“既然如此,念在丞相夫人初入京中,魏监察一片孝心,愿代母受过,便罚魏监察从明日起,家中闭门思过半月,罚俸一季,丞相未能规劝家眷,罚俸一月,以示警告!以后若有人再犯,加倍处罚,大将军觉得这样如何?” “陛下所说自然在理。”李荣满意点头,能打压丞相他自然接受,魏思远拜首谢,听到大将军的话,抬头继续说道:“臣还有事要禀。” “何事?” “此事家母虽然受罚,但也应惩戒源头之人!”说罢,看向戍卫长,李荣也知此事必然要再打压一人,静静看着不说话,戍卫长环视一圈,闭上眼低头说道:“此件乃是裴元公主带头的。” 李荣眼睛一眯,心中警觉,戍卫长乃是太后的人,如今竟向天子倾倒,还是说太后也想在此横插一脚,天子听言点头说道:“既然有源头之人,也一并处罚,从此若再有人穿着此衣,戍卫长按此先例,不拘什么身份,皆可上报处罚。” “是……”戍卫长点头,退出宴席,今日他被叫来,事发突然,只好如实上报,见大将军面色不悦,猜误了事,速速去找太后禀报。 戍卫长已出,李荣心中千回百转,魏思清继续说道:“裴元公主乃是老侯爷的夫人,如今受罚,又岂可让女嫁入诏国,将来闹出事来,两国之间的关系可不像此事一样处理便易。” “贤侄说的是,确实如此,老侯爷管教不严,若是嫁入诏国,确实不妥,陛下可在另外两位人选中挑一个出来。”李荣一口酒下肚,退让三分,看向天子。天子表面不动,心中却怀疑李荣有了什么计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礼部吏部去查两位候选人的身家,等到改日朝堂再议。” 此事落下话头,魏思清喝完壶中的酒先行告退,李荣看他离席,轻笑一声,和身边的人推杯换盏,看天子也要离席,对着身边的人耳语,继续和人饮酒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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