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心障 (第1/2页)
凌白意开始感到害怕,他抓住崇言瀚的蓝白色校服,纯棉的衣料被一双清癯修长的手扯出了道道皱褶。 “停下……崇言瀚……” 崇言瀚抬起头来,与凌白意稍显慌乱的眼睛对视着。他眼中带着渴求,但更多的是理智与温柔,像一头舔舐爱侣的狼,在面对心中至宝时,再锐利的目光也会柔和下来。 凌白意尝试挪开视线,可崇言瀚离他太近了,就像覆盖了他整个世界,无论他怎么偏移视线,他好像只能看见有关于崇言瀚的一切……上下滚动的喉结、领口下结实有力的胸膛、手腕上因训练伤而敷的膏剂。 “别怕。” 凌白意额角、眼尾都落了崇言瀚的吻,凌白意半天没回过神来,只任人抚摸,像只受了惊却仍旧乖巧的小兔子。 吻够了,崇言瀚也不再作乱,只是搂着凌白意,将人按在怀里。凌白意贴着胸膛听着结实有力的心脏搏跳声,不知怎么也安静下来了。如同婴儿被裹在温暖的襁褓中,凌白意和着薄被舒适极了,在崇言瀚怀中沉沉睡去…… 凌白意推开压在身上喘息着的人,呼吸还未从激烈的情潮中平复过来,崇言瀚还意犹未尽地吻他。凌白意感到疲倦,偏头躲避那吻,可崇言瀚还是咬住了他的耳尖吮吸着。 “已经这个点了。” 凌白意看了看表,离规定下课时间已经剩下不到十分钟了。事到如今,与其收拾一番赶过去跟学生囫囵道歉,还不如干脆消失。 “嗯。”崇言瀚应道,意料之中地挨了一记凌白意的眼刀,只讨好道:“要真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你能担什么?”凌白意剜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 “我现在是了。”崇言瀚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块牌子,那工作证让凌白意眼前一亮,浅灰色的卡片上赫然码列着崇言瀚的身份信息。 “我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会来到你身边。” 崇言瀚捏着那证件,道:“当年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大学,后来四年见面的机会也很少……我知道你想留在竹大读研,那时刚好是我竞赛生涯的转折点,我不想影响你,所以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你会想我吗?你那时,会很难过吗?” 崇言瀚平时不大正经,总是和凌白意说些俏皮话,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前所未有地认真,眼里亮晶晶的,带着恳求,像是诚心想要凌白意的原谅。 “你问过很多次了。” 凌白意不想正面回答他。 怨是肯定有的。只是他不知该怨谁,他从小就个性别扭,从怨自己到怨世界,却终日伪装从不表露心境。攻击性蛰伏在心灵幽暗处,隐忍克制永远在和凶悍狂热搏斗。 崇言瀚从前对他好,他知道,只是他怕着那好,接受又抗拒。后来他接触了心理学,才知道自己一直困在诸多心理障碍里走不出来。 医者难自医。对心理学的学习越深入,凌白意反而越觉得自己是庸才,教材里排山倒海的知识和案例,都无法让他走出自我划定的桎梏。 他试过服药,可那药让他昏昏沉沉,他有时道自己疯魔便疯魔吧,反正自己茕茕孑立,没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哪天炸弹爆炸,抱着随便哪个谁同归于尽就是。 可是这个人,他不想是崇言瀚。 凌白意对崇言瀚是什么感觉,他说不出来。他在年少时与这个人一同犯了错误,两人在一张床上交缠着,汗涔涔睡去浑噩噩醒来,性器埋在泥泞的花穴里,就像打翻了一坛胭脂泥。 凌白意与崇言瀚之间频率奇高的性事无法让他确定心中对崇言瀚是否有爱。无疑他享受引诱崇言瀚并与之狂乱的过程,也喜欢自己的身体被崇言瀚迷恋着的感觉,可他的心总是空落落的,他说不出这是为什么,对崇言瀚的态度便是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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