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6页)
好站住。 有一个他认识的朋友经过下面的马路往校门口走,我还以为他要去找那个朋友呢。虽然他们不认识我,但我总看见他们一起玩,都认识他们的脸了。 难道为了我不去和朋友相会吗?还是怕被人看见和我说话。 不管哪种可能我都开心。 “喂,你以前对你们班一个同学孤立了吧。”刘衡佐突然说,“我是要帮王星宇报仇,才跟你说话的。” 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觉得王星宇背后说其他朋友的坏话很恶毒,都是朋友怎么能让他四处轻蔑人——我过分抬高了他的恶毒——就和我的朋友一起叫他厕所。就是背地里说而已,并非光明正大地去欺辱。 王星宇本来就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是和他绝交了,仅仅是这样的外在行为:把他驱逐。 招来他说我多少坏话,我都记不清了。我背地里逞威风,「把我逼急了,我找人轮奸他」纯属过过嘴瘾。压根不认识混混。也没钱,穷光蛋一个。 不喜欢拉帮结派的我,后来慢慢落于下风。也不参加班级活动。我的那几个朋友也因为不想念书就不上学了。 王星宇郑重地告诉我:“大家都觉得你是小人。” 听到那话我特别伤心,越来越沉默寡言,自惭形秽,羞愧难当——我是指刘衡佐说的那话。 「我是要帮王星宇报仇,才跟你说话的。」 在此奉劝一些追求善良的人,不要因为羞愧赎罪。真正因羞愧而赎罪的人,必将偿还应还的量的好几倍,而且一辈子都还不完。体验到精神自残的快感后....所谓赎罪者就是把原本的自己毁灭。 人对任何情绪要像管教家里的悍夫泼妇一样,不抛弃也不纵容。否则就成了我这般下场。 我如果真的又凶又坏就好了,丢脸,辜负了刘衡佐的期待。 “那这下什么意思?”我灰心丧气问道,“你不是都喜欢我了吗,因为讨厌我才接近我,结果对我有点意思了。对不对.....” 他说:“什么对不对的。” 躲闪着,玩味的样子。 “到底是不是啊?!”天,我真的要生气了。他被我抓住两边肩头,比我高一点。露出松懈的笑容,歪着头细细地打量我。 他的表情,就像后来我去学校拿高中毕业证的那天。 彼时已经和他约等于分手的冷战了。他和不三不四的人们混在一起。 “你都说了不再来找我,怎么还来啊?”在他那个高中门口,讶异地问我。 “你别跟那帮混子瞎玩。”我讷讷地说,“跟他们一起就是堕落。” “我就要和他们玩。” “那加上我好了,这样你就不算堕落。” “你有病啊。”他还是第一次骂我呢。声音轻飘飘的。 我突然弯下腰把他扛到肩上,虽经过一些波折,这个动作是完成得很好。 “你别乱动,不然我会掉下去的。”他叫唤起来,牢牢地趴在我身上。 “哪能呢。小气鬼,也不问我肩膀累不。” “不想看见你。”他说,“你的颈椎一会儿又疼,又怪我。” ——中学时天天低头偷玩手机,压迫得脖子颈椎有些脆弱。 感觉他再说就要眼泪汪汪了。 当时为啥冷战呢,就是我们夫夫二人都疑似出轨。这个小家庭已经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渐渐体力也扛不住,把他放下了。 “我看你是被我背得有点上瘾,恋恋不舍了哈....”我有点胆怯地问。 他懒散地笑着,有点坏:“你真不要脸。” 中学毕业那天,他和我交换了彼此的一寸证件照。 “要保管好。”他对我说。 因为我一副糊涂蛋的样子。 “还是一个学校的。”我说,“还是别保存了,我怕一语成谶。” “你傻啊。”他平时就爱骂人,对我非常收敛。 老实说我就没见过不骂人的。我被激怒了也满嘴喷脏。刘衡佐是默认脏话状态。 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相思之苦令我煎熬。 而今,他在高中毕业证上的照片,有着飞扬的眉眼,绷紧的嘴唇。 “上大学会很久见不到,要记得我,不许让我当别人的配角。”他说。 “我们还算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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