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到旧厂房早产 当着众人面娩出胎儿 (第2/2页)
可笑的是,他居然勃起了。胎儿挤压到了腺体,下身不由自主泄出一股一股的粘液,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射了,就射尿。这具残缺的身体居然在分娩中产生了性欲,北里用手撸动了几下,从未如此想念自己的丈夫。 睡袍下摆从污秽的黄慢慢染上血色,孩子艰难地撑开宫口入盆。北里已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低喘。他以为自己痛得多了就麻木了,但并没有。宫口被撑破的撕裂感,盆骨被胎头顶开的钝痛,一遍遍折磨他的神经。好几次受不了昏迷过去又被疼痛惊醒,他伸手摸到腿间,撑开的产道已经出现了胎儿稀疏的毛发。 借着窗外一缕天光,他还看到满手的血。 宿东方找到他的那一刻,就后悔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人——卓群卓远就不说了,他的养子也站在身后不远的位置,清楚地看到北里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满地血液和羊水混杂着,看上去触目惊心。但他很快无暇顾及那些,迅速脱了外套给北里裹上。 怀里苍白的妻子已经睁不开眼睛,“老公,等……” “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再坚持一下。”宿东方的袖子被他拽住了,耐心地低下头听妻子说什么,“怎么了?” “孩子,孩子要出来了……” “你说什么?” 宿未明站在几步之外,清清楚楚地瞧见,这个平日里媚态横生的母亲毫无尊严可言地张开双腿,被丈夫掀起染血的衣摆,露出产道里已经娩出来一半的胎儿。 “老公,我——”北里突然皱紧眉头,抓住丈夫的袖子一扯,“嗯啊……” 他拼着最后一股劲儿挺起肚子,胎儿的身体就滑了出来,带出一地淋漓的血。 新生儿嘹亮的哭声撕破空气,宿东方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人,直到养子大声提醒他:“父亲,把脐带扯断,送母亲去医院!” 他愣了一下,才手足无措地伸手抱起胎儿,“好,好。”宿未明也脱了外套,主动接过孩子,却听到北里极微弱地对他说了一句:“是女儿。” 宿未明接过来孩子的第一眼就看到这是个男孩,宿东方自然也知道,但他还是把孩子裹好,“没事。” 宿未明没有对这个未来跟自己争权夺利的弟弟做任何事——当然,也许跟卓群在他背后盯着有关系。他亲力亲为,把弟弟送进新生儿病房,确定孩子只是产程过长呛了点羊水,已经处理妥当后,就去看北里。母亲生完孩子后身体像是被掏去了一大块,只剩个空瘪的壳,几乎要被厚棉被压垮。 他引以为傲诱惑男人的身材彻底走样了,除了大腿根剩余的饱满脂肪还能引起人的性欲,其他可谓是一落千丈。圆鼓鼓的孕肚只剩妊娠纹和褶皱,其他地方瘦得皮包骨头,脸更是凹陷下一块,苍白干燥,看上去很显老。最重要的是,他差点就没命,这个孩子的出生几乎是用母亲的一半换来的。 北里没说谎,不管他睡过多少男人,他确实爱的是丈夫,他不会为了丈夫以外的任何人做这样的付出。 “你来了。”宿东方看到他,示意他出去说话,不要打扰北里休息,“谈谈。” 父亲很少跟他这么正经,他也能猜到父亲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宿东方问:“你弟弟安置好了吗?” “当然,我答应妈妈的。” “你妈妈怕你有心结,你不要多想。”宿东方说的是北里想瞒着他孩子性别这件事,“你和小微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孩子,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样子,大度一点。” 宿未明想了很久“微”是哪个字——应该是紫微的微。北极星又叫紫微星,他这是起名字都不忘记要把孩子的母亲放进去。 “我知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话,其实是在敲打他,“我没有跟母亲说过什么,他想太多了。” “也是,孕妇总是多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宿未明道,“母亲在临盆的要紧时候突然被扔到这么个地方自生自灭,是很难不去想什么的。” “你怪我?” “不敢,这件事也不能怪父亲,我只是——” “我知道,说来说去,责任还是在我。”宿东方看了看病房里沉睡的妻子,“我一辈子都亏欠他。” 北里不知怎么突然醒了,想去按铃叫人。宿东方看到妻子的手伸出棉被,就赶紧回了病房,帮他按了铃再把手放回去,生怕他着凉。宿未明看着这一切,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多余,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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