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脱光,我认一认。 (第1/3页)
第二天谢家麟起早走了。 听见刻意放轻的关门响,孟昭才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实是一整夜没睡,就闭着眼睛,在谢家麟身边干躺。 眼泪攒了太多,蛮横不讲理地沿着眼角一绺儿一绺儿流下来。 他厌弃这样的自己,同时也无能为力地任由情绪占领高地。 哭够了,爬起来把被泪湿的枕套被套全拆掉,丢进洗衣机。滚筒洗衣机一圈圈地转,他就缩成一团坐在洗衣机对面,盯着它定定地看。 最开始,他还想等谢家麟有空,把所有的事情说给他听,不过对方一个礼拜没回家。他也渐渐想通了,不想说了。 不久之前,谢家麟对于他还只是一个美梦,他不敢奢求这人成为他救命的稻草。 现在也不该敢。 孟昭越是清醒,就越有种脑袋被浸到冰水中的感觉。冷水从鼻腔和嘴巴倒灌进来,想喘气,反而呛进更多的水。 他抬手掩住自己的额头,看阳光慢慢爬到赤裸的脚背,照亮皮下微凸的血管。 阳光极慢地又流淌到他的膝盖上,然后是肩膀、脸。 恍然间,天空已经黯淡下来,只剩赤红色的余晖。 身体因静止太久而无比酸痛,他伸手拉开洗衣机的门,发现里头早就洗好的枕套、被套被卷得皱巴巴的。 只好重新洗一遍,摊平晾上。 豹嫂打来电话,说卡里多出一笔巨额存款,问他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便模棱地回答是许先生给的。豹嫂又追问姜豹的事,他继续扯谎,说姜豹帮许先生顶了事,大概躲过这波风头就会被警署放出来。豹嫂还要再问,他赶快挂断电话。 这所住宅像他的牢笼。在见到谢家麟之前,他哪儿也不想去。 饿了就下楼随便找些吃的,每天仍会把房子整体打扫一遍,晚上还是按习惯去煮粥,想着万一谢家麟回来可以明早喝。 老粥比新粥口感更糯,谢家麟胃不好,喜欢喝更软的。 半个月囫囵过去,天蒙蒙亮,凌晨时分,他终于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这声响瞬间激得他眼眶湿润。 外头的脚步声听起来踉踉跄跄,桌腿嗞啦蹭过地板,那人似乎是撞上了桌子。 安静片刻,孟昭听见他先是去了隔壁卧室,没过一会儿,就横冲直撞地闯进他的房间里。 像是终于找到什么贵重东西一样,他扑上来,死死压在孟昭身上,确认一般抬手摸他的脸。 谢家麟的手掌带着外面的凉气,最近香港降温十多度,一转眼就换了个季节。 他歇了一会儿,忽然掀开被子,一把拽下孟昭身上的睡裤,而后匆匆扯掉自己的皮带,裤子草草褪下去,只为发泄一样把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往孟昭臀缝间塞。 孟昭顺从地由着他弄。 没有润滑剂,谢家麟又烂醉成泥,塞了好几次都没找准入口。 那条皮带从床单上滑下去,沉甸甸的金属扣咚一声砸在地板。 谢家麟不再折腾,他喘着粗气躺到一边,抬手盖住眼睛,只继续一口一口地喘气,像条搁浅在沙滩上的水晶鱼,嘴唇比平常的颜色白,颧骨下方却泛着潮红,脖子也是一片潮红。 孟昭有一种很久都没见到这男人的错觉。他静静地看了谢家麟一会儿,起身:“我去泡解酒茶给你。” 刚一动,忽然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 “阿昭。”谢家麟的手依然盖在眼睛上,声音沉沉的,“我送你去国外念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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