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程鱼雁的遭遇 (第1/2页)
欧阳潇潇还在回忆中徜徉,马车已经进城到了客栈,程鱼雁见他似乎在神游,只好轻轻地提醒道:“欧阳少侠,到客栈了。” 欧阳才蓦然醒悟,暗叫惭愧,赶紧下了马车。他身无分文,万分尴尬,也不敢去开房,只能厚着脸皮看福伯和他同开了一间房。收拾妥当,三人坐下喝茶,欧阳才有机会问道:“程小娘子这些年如何到了北方,现在又是去哪儿?” 程鱼雁鼻子一酸,嘤嘤地哭泣了起来,欧阳手足无措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等了半晌总算哭够了,她才缓缓说道:“自从奴家父亲过世之后,官府说他私通敌国,抄了家,所有家眷都关了起来,说要发往教坊(即明代以后的教坊司,相当于国营青楼)。 福伯乃奴家府上忠仆,他买通了狱卒偷偷把奴家救了出来。我们无处立足只好北上逃到了燕京府,但盘缠用尽无处容身,奴家还是只好卖身青楼。这几年来,奴家终于攒钱自赎。如今风声已过,奴奴想带福伯回乡,叶落归根。” 欧阳心中感叹,自己刺杀程聪虽是为国锄奸,但其妻女何辜呢。自己间接让她一家家道中落、流离失所,终究还是有些愧疚。恻然说道:“程小娘子家中可还有亲戚?” 程鱼雁摇摇头:“家中眷属男的流放,女的充教坊,生死未知,哪还有别的亲戚。” 欧阳见她可怜,想了想还是说道:“不如小娘子跟我回襄阳如何?” 程鱼雁眼中放光,显然很是惊喜,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说道:“奴家与欧阳少侠非亲非故,怎可寄人篱下。纵使奴家想以身相侍,怕是家中大妇(就是大老婆)也容不得我。” 欧阳急切地摆手:“小娘子莫要误会,小生绝非想趁人之危。我哪来什么‘大妇’,只是我在襄阳也颇有产业,随便可以给小娘子安排一个营生。程小娘子若是识字,就更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奴家识得些许。”程鱼雁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就太好了!”欧阳高兴地说道:“不过小娘子还得随我北上上都,小生在那边还有些生意要打理,等一切打理完,再随我一同南下可好?” 程鱼雁盈盈一福:“听从郎君安排。”这宋朝“郎君”一词含义甚多,奴仆对少主人称郎君,太子也称郎君,女人对自己丈夫也称郎君,这不管哪一种,显然是已把自己当家里人了。 欧阳又想起一事,很难为情地说道:“只是小生前日与贼人打斗不慎失了银钱,须请小娘子借与一些,到了上都寻得我伙计,定当奉还。” 程鱼雁笑道:“郎君说甚呢,这有何值当,便是奴家倾其所有也是分内之事。”欧阳不明白咋就成了“分内”,也不纠缠,千恩万谢后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两人坐上福伯驾驶的马车向上都方向而去。一路上朝夕相处,竟如携侣同游,欧阳不禁想起前世年少时与妻子旅行的情形。程鱼雁也是常常含羞细语,倒似真的看上了他。 冷静之时欧阳也暗自惭愧,这郭襄与段婉兮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如今又来个程鱼雁,日后怕是要头疼。但终究是自己害得她家破人亡,又有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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