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信物 (第1/2页)
“你是说,你把他自己留在那儿了?” 焚琴拜得更深了些:“回侯爷的话,卑职再三劝说了白公子,只是他心地良善,无论如何不肯抛下大殿下独自离去,卑职怕再耽搁下去将侯府牵扯进来,只得先行离去。” “心地良善?”卫纵麟嗤笑一声,“青青别的地方不机灵,看人下菜的本领可是一等一……怕是瞧上了下家,嫌我身份低微,不堪作配了!”越说声音越凌厉,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竟劈手将手里的越窑瓷盏掼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焚琴茫然地品味了片刻卫纵麟的话,才恍惚想起白青崖起初确实对昏死在地的大皇子漠不关心,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佩玉才……焚琴并非心思驽钝之人,只是征战沙场已久,对人心的洞察并不敏锐,且怀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即便知道白青崖与卫纵麟的关系不如何光风霁月,却依然下意识地不愿将他想得面目可憎。 即便听得此话,他依然下意识脱口而出:“那白公子留在医馆,会不会有危险?” 卫纵麟正盛怒,并未察觉出异样,几息之间他已恢复了面无表情,仿佛方才的失态和盛怒都是一场错觉:“他也该吃些苦头了。”褚容璋并非易与之辈,且叫他当两天这贤名在外的大皇子的救命恩人,他就知道该哭着回来找谁了。 * “大夫,他现在怎么样?”白青崖一面问,一面殷切地望着矮榻上的褚容璋,仿佛望着个会喘气的金山。 姜大夫为老不尊地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小公子,这已是你问的第八遍了——你再问,老夫也只有一个答案,他这刀伤不是最致命的,难治的是刀上淬的毒。老夫已为这位公子仔细包扎了,但还不能确定这毒出自何处,在此之前病人能不能挺过来,全靠他自己的造化。”姜大夫活到这个岁数,什么人都见过了,自然也能看出白青崖并非真心关心病人伤势,只是碍着勇毅侯府的面子,捏着鼻子应付他,心里却在想,男生女相,心术不正,必成祸水。 姜大夫嘴上漠不关心,实则情知榻上这人治好了便罢,若是在他手里有什么闪失,恐怕老来还要不得善终。在一堆破烂里翻了又翻,不知掏出个什么药材,黑乎乎的,叫他捧亲孙似的捧到后院煎药去了,只对着背后的白青崖扔下一句:“好好看着病人,他若醒了要水,不许给他喝。” 白青崖立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现在可是盼着褚容璋睁开眼看看呢,当下这里只他一人,若褚容璋此刻醒来,瞧见他白青崖怎样衣不解带没日没夜地照料他,岂不是恩情之外更添温情,将来荣华之上再加荣宠? 奈何天不遂人愿,凭白青崖怎么看,那双眼睫颤一下都不曾。 他长得可真好看,白青崖看着看着心思又不由自主地偏了。白青崖一贯是知道自己好看的,他因为这副过分昳丽的相貌遭生父不喜,又在贪慕他相貌的人的施舍下活了下来,可这人的好看与他不同。他肖似母亲,阴柔得甚至有些艳丽,可这人便如庙里一座神圣俊美、高高在上的佛像,即便受伤昏倒,也如玉山之倾,叫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不知不觉,白青崖内心隐秘地升起了一丝自惭形秽。他知道自己天资愚昧,能爬到今日,靠的便是他自己这一副容貌,可褚容璋只躺在那里,连句话也没说,他的华光便照亮了他金玉也似的躯壳内的稻草。 这缕心思只存在了一瞬便被白青崖恼羞成怒地压下去了,他无法接受方才那一刹那的心绪,掩饰性地收回目光,左顾右盼。这一看不打紧,又叫他看见了褚容璋腰间的玉佩。 不知哪里来的灵光一现,白青崖想,我得取一块信物,不然这贵人醒来后不认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越想越觉有理,伸手便去够。这玉佩在暗巷仍有光华流转,在烛火下更是一眼看去便知绝非凡品。玉质细腻,触手生温,纹饰精美,在蟠龙栩栩如生的鳞片间藏着一个篆体小字——璋。 白青崖越看越爱不释手,谁知那绳结系得颇为精巧,叫他不得章法地生拉硬拽了两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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