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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极差,搭在扶手上的手烦躁的敲击着,发出不太好听的声音。 大的伤是肋骨断了两根,腹部有一道圈着腹部的刀伤,小的遍布全身,大大小小十几处。 连带着一些并发症,身体几乎被摧残得没一处好地。 “这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了,”副手在一旁说,“从前他懂得分寸,今年和疯了一样。” 连然在几天后过来,郁祁仍旧昏迷,腹部有积水,每天抽2000cc的腹水,连然来的那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连诏看着郁祁再次被抢救,坐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连然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过去。 “是不是每个为你赴汤蹈火的人,都只有这种下场?”连诏第一次对连然露出带着恨意的表情,“我的好哥哥,真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懂珍惜的好人。” 连然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跟着连诏一起等。 连诏却只觉得厌倦,他站起来要到吸烟区抽烟,站起来时身体都晃了两下。 这段时间他寸步不离,几乎住在医院,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抽了两根烟,在楼下站了半个小时,收到连然信息,说郁祁抢救回来了。 从深渊里长大的人到底命硬,撑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连诏又吹了十分钟的风,将身上的烟味散尽后,才慢吞吞走上楼。 他在ICU外和连然打了照面,只能透过窗口看郁祁,连诏看着郁祁,问连然:“你不是不做那些生意了?为什么还会牵扯到黑道的问题。” 连然看着连诏,语气很慢:“我也想知道。” “等他好一点,我会把他接回去。其他的事,如你所说,他跟你已经没有关系。” 连诏蹙眉。 “不行,”连诏说,“我还有账跟他算。” “哦,好吧。”连然似乎早就在等连诏这句话,回答得很快,“那他好全之前,拜托你了。” 郁祁又昏迷了三天,吊着营养液,第三天短暂的醒过来,又再次睡过去。 连诏跟母亲说了有朋友出事,自己要照顾他,不常在家,又怕她发现郁祁的事情,便给她报了旅游团,将她送出去旅行。 郁祁醒过来是一周后了,他在凌晨醒过来,周身漆黑一片,郁祁动了一下,发出痛哼。 隔壁床的人动了一下,连诏早就熟悉了这里,身体还没清醒,就凭着直觉走到郁祁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检查了一遍药水和仪器,发现没什么问题才伸手,碰了碰郁祁的脸。 “这次不骗你了,小屁孩。”连诏的声音带着睡意,没什么可信度,“要是醒过来,就跟以前那样对你。” 顿了顿,又补一句:“是好的以前。” 连诏不知道郁祁什么时候才会醒,所以他总是这样说,觉得某天郁祁就被自己哄着睁开眼了。 反正他也听不到,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连诏觉得点滴的速度有些快了,俯身下去调慢了输液速度,在他低下头,凑近郁祁的时候,一直跟个死人一样躺着的郁祁突然说话了。 “我醒了。” 郁祁声音沙哑,虚弱,比连诏看到过的每一次都要脆弱。 连诏身形僵了几秒。 衣角被人轻轻拽动,郁祁下一句话已经发不出声音,用的是气声了。 “这次不能再骗我。” 连诏反应过来,直起身子,把郁祁那只冰凉的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熨着他。 “我骗小孩好玩吗?你能好起来找我兑现,我就给你。” 郁祁不大乐意,“不要叫我小孩……” “小屁孩。”连诏嗤笑,“你比我小了那么多,在家族里,我都叫那些小辈小孩。” 郁祁不说话了。 连诏再看他的时候,郁祁已经再次睡过去,他连扣着连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脸朝向他,昔日的嚣张荡然无存。 可怜得令人……怜爱。 人的情感一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不受任何事物控制,拥有百万种可能。 连诏曾经觉得他与连然是羁绊,他最后答应离开连然是背叛命运。 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错了,他觉得背叛命运的不是离开连然,而是离开面前这个男孩。 他才是未知的,他生命里无法定义的存在。 他一直认定是郁祁鸠占鹊巢,狸猫换太子,才会偷得他的感情。 在清醒的那一秒,他会毫不犹豫,一分不剩的收回去。 他生出的对郁祁的恨,是为了抵抗那些错误的爱意,为了遏制他横生疯长对郁祁的亲近,那些恨是遮羞布,盖住他动心了的事实。 他羞于启齿他会对这个人动心,他本该与他互相残杀一辈子。 而这块遮羞布在几分钟前被郁祁亲手揭开,扑簌簌飞出来的,都是那些连诏不愿承认的感情。 想念、心动、沉沦。 郁祁x连诏【21】 郁祁到底年轻,恢复能力好。 最初是只能靠着床坐一会,后来已经能自己坐着活动了。 但是他还是很虚弱,连诏有时候会推着他到楼下晒太阳。 郁祁的自尊心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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