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第1/2页)
这是邀请……? 也许是今晚夜色太迷人,也许是白雪让世界太朦胧,孟朝云下意识地就要答应了景秧的邀请,然而脑子里忽然闪现的一幕却让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犹豫着,犹豫着,还是把话给吞了下去。 两个人,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答应了景秧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孟朝云眼里有些许迷茫,想起奶奶寿宴那天景秧并非孤身一人,有一个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人——胡维,来自那个黑白通吃的胡家。 他们手拉着手,姿态亲密,俊男“美女”,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天作之合。 然而景秧与别人不清不楚,现在却又来找他,这算什么? 孟朝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有些不甘心,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你和上次的那人是什么关系?” 说出口的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孟朝云懊恼地皱起眉毛,把头转向另一边,咬住了牙齿。 尽管后悔,然木已成舟,说出的话如覆水般难收。所以孟朝云暗地里又开始期待起景秧的反应来。 也许…… 这样的质问对景秧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波澜不惊,往自己手上哈了口热气,搓了搓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扬眉,从怀里拿出打火机,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大概是,肉体关系?” 他不会刻意编个理由哄骗孟朝云,这没必要。于他而言,孟朝云其实只是个和他见过两次,发生过一次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之所以提出邀请,只是忽然觉得今晚太冷了。 烟雾在空中缭绕,独特的烟草香味充斥孟朝云的鼻尖,景秧呼出一口烟雾,神情明显得放松下来:“来一根?” “朝三暮四。”孟朝云愤愤地咬着牙,推开景秧递到自己面前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很小地骂道。 骂是骂出去了,心里却忽然感到一阵迷惘,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可怜虫,明知道景秧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想和他有牵扯。 孟朝云蓦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冷了,于是默默把兜帽的拉链拉上了,只露出来一双蕴藏着莫名情绪的眼睛。 被骂了,景秧也不生气,他笑了一阵,忽然又咳嗽起来,然后终于止住了声音,脸却在白色的烟雾中看不真切。 没过多久,他便挥着手离开了,留下孟朝云在原地木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已经没有多少叶子的枯枝艰难地伸展到路灯下面,挡住了些许灯光,这里便显得比其他地方更暗了。 雪还在下着,好似沾了些光亮,晶晶莹莹,飘飘洒洒着,落到景秧黑色的大衣上,积了一层。 他却丝毫不在意,没有去管,只是眼神冷漠地靠在寂寥无人的站台广告牌上抽着烟。 他不常抽烟,因为容易伤嗓子,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抽了,大抵是今晚确实太冷了。 面前人来人往,他却仿佛与他们隔了一个世界,只冷眼旁观着过路人的喜怒哀乐。 景秧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来,灭了火,把剩下的烟屁股丢进了垃圾箱里。 他正打算叫人来接自己,余光瞥见路边的人后却忽然停下了拨电话的动作,僵硬的手开始微微发起抖来,按在手机上面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路边停了一辆车——那是一家三口。 已至不惑,却仍显英俊的父亲坐在驾驶座上,意气风发的儿子绅士地为自己的母亲打开了车门,父母慈爱,儿子孝顺,好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仿佛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消失了,景秧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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