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人都是会疼的(过渡章) (第5/5页)
迟“愚昧”的倔强,他将他的小指踩骨折了。 被打破后,惊恐又疲惫的性奴或许只知道疼和爽,面对主人只有恐惧与敬畏,纯粹且单一。 果然,他身上全是自己的影子,无处不在。时奕有些烦心地撤下脚点了根烟,直觉得重塑一个人格太繁琐,为下一步的调教计划倍感压力,却又为性奴身上属于自己的烙印而莫名舒畅。 缓缓吐出的烟雾迎合着信息素里的烟草味,几乎侵占了阿迟周围每一寸空气。 他想完全占有这个奴隶。完全占有,就得将那些被自己亲手埋葬的记忆碎片重新挖掘出来,拼好,在完整的玩偶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这个过程让时奕很不爽,他一向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具,哪怕是过程中必要的反抗。 阿迟已经是个成品奴隶了,难上加难。 “别哭。”他再度温柔地抹去惊恐的泪水,“其实不疼,害怕是有理由的。” 面对阿迟,时奕觉得自己格外有耐心,像在哄一个思维单纯的孩童,哪怕这个“孩童”已经是个成年人。 他头一次这样跟奴隶讲话,甚至作为调教师,在引导奴隶破除从前的催眠。 他觉得自己疯了。 “阿迟想不起来,对不对。” 打一棒子给个枣,调教师的惯用伎俩在奴隶身上屡试不爽。 看他可怜地点了点头,时奕从兜里捏出一枚子弹,那是刚刚从手枪里卸下来的其中一枚,流畅的弧度再次吸引了阿迟的兴趣。 “新规矩。每想起一件事,我就赏你一枚子弹,能用它换取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打你,只要提出,主人就会帮你实现。” 时奕捏着这颗子弹,尽量清晰缓慢地描述,以便阿迟凌乱的思维能够理清。 “你可以用它,反抗企图伤害你的人,像我教你的那样,尽量干净点解决。我相信你很会分辨人心的善恶。当然,用掉了就无法向我换取愿望。” 一口气说了个复杂的规则,时奕看了看他,理解得很困难,所幸最后点点头听明白了。 “最后,当你手上多了条人命,记得来往生海看看。” 阿迟不太懂往生海的重要性,依旧应答下来。规则是主人制定的,他不需要理解,只要记住、遵守就好。腿上的伤口似乎又因刚刚大幅度动作而渗血,洁白纱布上点点刺眼的鲜红,看得时奕有些不悦。 月照高天,幽深而静谧,一切因郑阳而起的闹剧算是在今夜彻底了却,随往生之风如歌如泣,烟消云散埋葬回沙砾中。 一路回别墅,直到站在床前,时奕久违地皱起眉头。 没有奴隶能上他的床睡觉,毕竟主奴有别。可他又希望强迫阿迟呆在他身边尽快适应这样的气息 自从枪毙了郑阳,阿迟就一直饱受信息素侵蚀,小脸煞白没能缓解一分。 笼子已经搬来放在房间角落,可阿迟的膝盖有伤不能跪着睡觉,更别提规矩地跪在笼子里随时准备承欢。按往常,性奴早就被踹进笼子里跪着了,连药都懒得给,可阿迟不一样。本身已经打破,非但不需要强调奴隶身份,时奕还要着手将他变得像个“人”。 床脚是不行的,夜晚至清晨这段时间Alpha的信息素最是浓郁,不限制住他的行动早上又会在床底下找到脏兮兮的他。 又想拼人格,又不想舍弃奴隶的本质,活该矛盾。虽然殊途同归他不可能放手,这种矛盾显然要持续到阿迟重塑完那一天,令人烦躁。 时奕抿嘴静默显然非常不满,这种情绪悄无声息顺着信息素传递,又让阿迟稍睁大些眼睛。尽管小林将阿迟清洁得很好,他还是无法接受性奴上他的床,共枕而眠。职业病带来的洁癖无法一下子改变,更别提阿迟在受罚时挣动居然将尿道棒的盖子不小心弄开,当场被电击得失禁。 小林一定提前想到首席的洁癖,尿道棒肯定换了个质量更好的,只是要从受伤严重红肿的性器里拔出再插入新的,过程的痛苦可想而知。 时奕把僵硬的阿迟放到床上,拿走他一直小心握着的手枪扔到笼子里,拆开沾染血迹的纱布,原本光洁白净的小腿伤痕累累,黑色血痂蛛网似的蜿蜒,格外扎眼。阿迟一动不动躺着任由摆弄,上药,缠纱布,像个年久失修的木偶,似乎连关节都发出嘎吱的响声,躺也躺不实。 调教他在行,照顾可是真没经验,谁会这样在乎用完就扔的物件。时奕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耗尽了,换好睡衣皱着眉躺下,又被一旁若隐若现的茉莉清香引得烦躁,将阿迟略紧的皮项圈解下来扔到床下。 跟Omega单纯地睡上一觉怎么这么复杂。 几声枪响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灵气清得一干二净,越看越乖的阿迟现在安静地躺着,连呼吸胸部都没有起伏,蜷着身子,怎么摆弄的就怎么躺,从始至终没敢动过,显得更加呆滞毫无生机,活像个皮囊容器,怎么都觉得碍眼。 “睡觉。” 伴随着烦闷冷清的命令,光源被瞬间堕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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