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怕 (第2/2页)
药,将他的脸擦干净又包扎了头上的伤口。 等徐阮昱完全平静下来后,许倾如为两人倒了温热的清茶,看着徐阮昱抿了一口,接着便将茶杯抱在掌心了。 “阮阮,我要帮你,你也该让我知道要怎么帮你才行。”许倾如开口道,“你进靖王府以来,除了伺候靖王,是不是还在为他做别的事?” “嗯,”徐阮昱低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低声应道,“我在庄子上,给王爷做账。” “什么账?”许倾如问。 “我看不懂,”徐阮昱皱眉回忆,“是一些符号,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虽然符号和文字我都不识的,但是我记得它们每一项的数字和填写的日期,王妃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写下来。” 许倾如拿过一旁的纸笔,让徐阮昱在上面写下那些符号和文字。符号许倾如着实看不懂,文字倒是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许倾如放弃了,将纸收起来,打算找人去问问。 难怪阮阮这么怕靖王杀他,想来也是明白他做的这些东西太过危险。 “阮阮,靖王知道你记性这么好吗?”许倾如看徐阮昱一听见靖王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也在不自觉地发颤,连忙绕过桌子挨在他身边坐下,将他轻轻揽进怀里。 徐阮昱在她怀里便不抖了,有些依恋地偎着,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王爷不知道的,王爷只知道我账做得好。有时候王爷会突然问我一些账目的事,我就刻意答错,装作忘记的样子,王爷便不再问了。” “阮阮真聪明,”许倾如笑着亲了一口怀里的徐阮昱,接着询问昨晚的事。 “阮阮,你昨日在湖边见到香儿了吗?他今日为何要污蔑你?” “我当时只记挂着要去柳树下看看,根本没有留意周围,想来是香儿看到我捡起那石头了。”徐阮昱气道,“我与他和杜管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那样说。我甚至不知道湖畔阁楼里放着王爷准备的寿礼!” 许倾如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暮色沉沉,她在这屋里待的时间太长了,门口的两人刚刚就敲过一次门了。 “阮阮,这些事我都会处理的,你别担心。院子里我放了六个人,各个都是父亲从军中挑的好手。这里离清云苑也很近,有什么动静我会马上过来。你放心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许倾如将徐阮昱的外衣脱掉,放到床上躺好,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刚要走,袖口却被拽住了。 “……王妃,”徐阮昱努力睁着肿起来的眼睛盯着许倾如,“你明日……一定要早点来看我啊……” 许倾如笑起来,俯下身贴上徐阮昱微干的唇,给了他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又坐在床边握着徐阮昱的手,直到他呼吸变得悠长才起身悄然离开。 将徐阮昱写满符号的纸拿给陈伯,又叮嘱他问问杜管事近来的行程,许倾如让陈伯连夜去了杨记票号,自己则径直去了湖畔阁楼。 按照香儿今日的供词,陌生男子是从阁楼东门出来的,他也是躲进了东门,许倾如看了看,东门的门锁处确实有破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硬物砸的。 拾阶而上,许倾如见地上还散落着玉佛的碎块,有大有小,但数量极多,几乎铺了一地。 和田青玉质地较硬,这玉佛体量庞大,用量又结实,摔碎的话不可能碎成这么多块,必然是有人用东西砸过了。可砸过的话,必然会有声响,阮阮傍晚来的时候没有提到有什么声音,那这玉佛肯定是在他来之前或者走之后砸的。那人需要拿着沉重的工具,还要避开被人听到声响,所以是阮阮走之后的可能性更大。杜管事说昨日天色昏暗,他没有看清湖下的白色鹅卵石,可昨日傍晚时霞光满天,不应当完全昏暗得看不清水下…… 许倾如心里有了计较,可仍有些关键处想不明白,更何况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测,她还需要更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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