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泽裹紧薄毯,却仍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 (第2/2页)
重心长道,“我很意外,怀泽竟然什麽都没跟你提起。” “什麽意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赵怀恩的表情一变,“秦曦,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当初在赵国当质子时偷偷养了一些线人,其中就有几个安插在怀泽的门下。”秦曦说着,从隐藏於桌案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封信,“这是我月初收到的密报,你自己看吧。” 赵怀恩放下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後接过那封信,颤抖着手拆开了它。 信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却足以让赵怀恩死守至今的信念轰然崩塌。 详细地读完整封信後,赵怀恩倏地起身。过大的冲击令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她摀住脸,深深地弯下腰,骤然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凄厉而绝望。 赵怀恩虚脱似地跪坐在地,犹若无助的稚童掩面而泣,失声痛哭,却是哭着哭着,笑出声来。 秦曦只是捡起信纸,安静地凝望着彻底陷入疯狂的赵怀恩。即便守在帐外的下属闻声而至,也尽数被他撵了出去。 赵怀恩双臂抱胸,撕心裂肺地狂笑着,两道憎恨的血泪沿着她的脸庞缓缓滑落。 她终是活成了一个可悲至极的笑话。 此刻,御书房内焚着薰香,恬淡香气沁入鼻中,是容易使人放松身心的安神香。 一袭金麟龙纹墨色帝袍的赵怀恩玉冠束发,双手交握置於身後,正若有所思地在御书房中四处徘徊。 蜷坐在榻上的赵怀泽身穿素色亵服,盖着薄毯,如瀑青丝以一根绀色缎带束起,披在身後。他靠着椅背,神情恹恹,目光随着赵怀恩的身影缓慢游移。 身边传来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嘶声,赵怀泽微微偏头,偷偷观察着一旁的赵怀柔。 被赵怀恩罚跪於地的赵怀柔仍穿着那件缀满海棠花的对襟繻裙,正悄悄揉捏着酸麻的双腿。她跪了足足一个时辰,腿都已经跪到快没知觉了,赵怀恩却依旧没有饶恕她的意思。 赵怀柔在心中为自己哀悼,怎样都想不透自己究竟是在何时误触赵怀恩的逆鳞,为自己招致了祸端。 忽地,赵怀柔若有所感地抬起眸子,与来不及收回视线的赵怀泽对视,轻轻漾开笑靥。 赵怀泽猝不及防对上赵怀柔的目光,那抹甜蜜的微笑触动了赵怀泽本能的恐惧,凉意乍然窜上背脊,教他无端感到了寒冷。 僵硬地撇过头避开赵怀柔的视线,赵怀泽裹紧了薄毯,却仍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 以前的赵怀泽本是权倾朝野,与太子分庭抗礼的瑞亲王,温润如玉且丰神俊朗,并不似现在这般纤细易碎,敏感脆弱。 然而那样意气风发的他却在绝对的凌虐与调教中被残忍地剔除了尊严,碾碎了傲骨,只能像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凄声哀鸣;又或似只被拔去爪子的奶猫,泣声呜咽。 察觉到赵怀泽异状的赵怀恩停止了沉思,来到赵怀泽的面前,弯下腰肢。 赵怀泽瞬间绷紧神经,如临大敌地盯着赵怀恩,按捺着恐惧说:“太医嘱咐过……我还不能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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