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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早说让你坐步辇,非要走路,都要生孩子了还这么任性。”楚云蔚看着被侍从搀扶着的司徒慕白,在一旁絮絮叨叨。 “哈嘶——”终于看到朱红的殿门,司徒慕白撑着侍从的胳膊,抚着闷痛的肚子,即便正在阵痛中,仍然要和楚云蔚辩上两句,“你,你懂什么,太医说了,嘶啊,多走走便于生产,莽夫。” “你,”看着司徒慕白已经泌出一层薄汗的额头,楚云蔚大发慈悲地不与他计较,抱胸转到一边,“切。” 被扶着坐在客堂的软榻上,司徒慕白终于放松身体,呼出一口气,他双手撑在后腰处,高高隆起的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没一会,太医便到了。 皓白的手腕搭在脉诊上,轻轻搭上一块丝滑的绸缎,年迈的老太医捏着羊角胡子沉吟了一会,又伸手摸了摸司徒慕白的肚子,这才起身说道:“殿下确是是要临盆了。” “这还用你说,”司徒慕白疼了好一会了,他皱起一张小脸,捧着圆鼓鼓的肚子,焦急地问道:“还要多久才能生啊?” “殿下是头胎,需要待两三个时辰,等到产口完全打开,方可生产。” “两,两三个时辰!”司徒慕白撑在一旁的木几上,咬了咬下唇,“这,这也太久了。” “这,寻常产夫都要经这一遭,殿下是头胎,未经产,产口自然开的慢,若殿下想开的快些,可以多在房内走动走动。” “你就多走走嘛,这孩子也不是你想快些生就能直接从肚子里掉出来的。”楚云蔚坐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神情自在地呷了口茶,闲适自得的样子气得司徒慕白牙痒痒。 “小白要生了。”远处,一个明黄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将怀里干嚎的小婴儿小心翼翼地放在骆北怀里。 “怎么将薰儿抱来了?”骆北接过襁褓,熟练地放在怀里颠了颠,干嚎的声音瞬间歇了。 沈迟渊看着小婴儿懵懵懂懂的冰蓝色眼睛,没好气地说道:“这小魔女,从你走了便开始嚎,奶娘没办法找不到你便送去了我那,奈何我也是止不住这魔音,便直接抱到这来了。” 对着一旁行礼的侍从们挥了挥手,沈迟渊径直走到软榻前,看了看脸色尚好的司徒慕白,“听到你这边发动,我便赶过来了,怎么样,可是疼了。” 一见到沈迟渊,司徒慕白肚子上原本闷闷的疼痛像是被放大了十倍,他可怜兮兮地抓着沈迟渊的胳膊拉着他坐在软榻上,靠在沈迟渊的怀里,“痛啊,肚子痛,腰也痛,楚云蔚还欺负我!” 抓起沈迟渊的衣袖拉着他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恶意看向一旁的楚云蔚,嘴里哼哼唧唧地对着沈迟渊说:“他,他还拉着骆北哥哥陪他练剑,还说,还说你说你的他练他的。” 一旁逗弄着小薰儿的楚云蔚听了,转过身来,“喂,司徒慕白,你少告状!” 沈迟渊抬头与骆北交换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眼神,他低头看着哼哼唧唧的司徒慕白,“你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和平相处啊。” “哼,我才不要!” “谁要跟他相处!” 两句话同时响起,楚云蔚和司徒慕白两双眼睛盯在一起,恶狠狠地眼神谁也不让谁,半晌,楚云蔚,轻哼一声,“哼,我还是去找秋皖吧,希望过会儿你别疼得哭鼻子!” 对着司徒慕白做了个鬼脸,楚云蔚捧着大肚子健步如飞,看得身后的沈迟渊一阵忧心:“你走慢点!”,然而墨蓝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殿门外。 楚云蔚走了,骆北怀里抱着个酣睡的小婴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去了一侧的厢房内等着。 司徒慕白靠在沈迟渊怀里揉着发硬的肚子,一张小嘴还在喋喋不休额地跟沈迟渊告着状:“阿渊,楚云蔚真是太坏了。” “你呀,真是能记仇,”揉着司徒慕白的后腰,沈迟渊轻轻笑了几声,“这么久了,还记着那事儿?” 司徒慕白窝在沈迟渊怀里轻轻哼了几声,不愿意多说,他和楚云蔚的仇,从楚云蔚把他绑起来扔在马上狂奔还打他屁股的那一刻,就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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