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hurt ne (第2/2页)
么,就听见顾一阑粗重的闷哼声,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攥紧,池麟儿不合时宜地生出畏惧和退缩。 她自问不行,她做不到。哪怕是席诏在看着,她也做不到。 她想起一句话:温柔是装不出来的,它藏在骨子里。无论顾一阑昨晚和刚才对她多无礼,但此刻,她确确实实被顾一阑的温柔庇护着。 在去医院的路上,池麟儿胡乱想了很多东西,想席诏慌乱的神色,不顾后果地拉起人就跑,还推了她一把;想顾一阑昨晚的不卑不亢,和今早的咄咄逼人,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糟糕地意识到,并非是她回来晚了。 “本来就是泼我的,池小姐不用客气。” 他说得真诚,但席诏一直盯着他,眼神也不给池麟儿一个,比昨晚池麟儿在机场休息室无视顾一阑的做派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其实,挺像恃宠而骄的。也不敢问席诏是不是故意的,顾一阑有些糟心。 “这个情我记下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池麟儿看了眼席诏,见他目中只有顾一阑,气得摔门离开。 “席先生何必失了风度。”人都走了,顾一阑自觉退开,不跟席诏挨得太近。 用他刺激池家小姐退婚,席诏这招确实没什么风度。 席诏今天很奇怪,他如此冒犯,也没什么不悦,反而向他解释:“昨晚,我让秦钟去找你,只是给你送东西。” 那枚胸针,上面蓝色宝石温润漂亮,让他想起一个人的眼睛,也总是这样闪着柔光。 顾一阑大惊,没忍住扭头看他,结果才扭一半脸上就疼得直抽搐,那半瓶硫酸,虽然没直接泼他脸上,但脖子和后背是重灾区。虽然席诏带他处理及时,没造成二次伤害,但仍然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可太冤了,席先生要补偿我。”顾一阑苦笑。 泼他的人正是最后那青年,误以为席诏跟池麟儿有一腿,又误以为顾一阑送他的礼物是封口费,甚至最后那句话,也被理解成他在炫耀示爱。 “嗯。”席诏淡淡地应了,摸摸他湿掉的头发,“小阑瘦了。” 顾一阑不自在,合着刚刚看半天,就看出这么个结论?关键是今天的席诏不对,顾一阑无法再骗自己,他在席诏这儿拥有的安全感,一直都摇摇欲坠。所以他干脆不要,可为什么,此时又感到心安。 “席先生,我有些累,想休息了。”他声音沉闷,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小阑,你要什么?”席诏又这样问。 顾一阑微微红了眼,席诏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地施恩,他就得竭力掩饰,拿捏席诏的度,尽量说出他满意的回答。 “你在怕什么?”席诏逼他对视,沉静的眸光深不见底,悄然吞噬他所有细微的犹豫,只剩下一种本能的欲望。 他怕席诏肏他,也同样渴望席诏肏他。阳光与阴影,往往相生相伴。 向听话温驯的奴隶赐下满身伤痕,他敞开红肿的穴肉,用糜烂艳丽的身躯包裹利刃,让主人收刀入鞘,甚至试图勾引他如坠梦乡。 这是顾一阑梦里奢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Sir,hurt me.” 这次,顾一阑选择顺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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