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花果 (第1/2页)
闪回描写 哈尔什雷镇位于王国南部,被北部的山脉庇护着,起伏的峰峦阻挡了南下的寒流,每当深秋冷汛初临就覆盖上了皑皑白雪。而从南方吹来的海洋季风让哈尔什雷的夏季干燥而炎热,利于葡萄的生长。 哈尔什雷出产全国最棒的葡萄。因此即使有山脉阻挡,运输有诸多不便,首都的谢伦敏公爵还是在哈尔什雷建了一座葡萄酒庄。 而阿因特来自王国北部。他出生在首都,终年阴雨连绵的地方,没那么冷也没那么热,没有哈尔什雷这么热烈的阳光,也没有哈尔什雷这么好的无花果。 说这话时,阿因特正坐在餐桌前,忙着用餐刀把无花果切成四瓣。阿尔克坐在他对面,手捧一杯咖啡。 阿因特用两根手指捏起一瓣无花果,伸出舌头卷起鲜红的果肉,整齐的牙齿咬下,切断果皮与果肉的连接。 三十年前,圣诞节的清晨,还是个婴儿的阿因特被人在教会门口的石阶上发现。 “听修女们讲,我被发现时已经哭不出声了。听她们说我活下来是个奇迹。”阿因特耸了耸肩,将一块果皮放在盘中。 修女们不忍看他死去,她们收养了阿因特。于是阿因特在教会的孤儿院度过了十六岁之前的日子。 “我从小就不是那个听话的乖孩子,所以挨揍受罚是常有的事。”阿因特握着餐刀,往面包上涂果酱。锯齿状的刀刃刮过烤过的面包切片,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戴上苦修带的时候我十二岁吧,”阿因特咬下一口面包,咀嚼着思考,“可能是因为打架,那时我把别人家的孩子摁在地上往死里揍,因为他们喊我野种。” 那些疤痕,随着年岁的增长被拉伸变长,就像是桦树上的眼睛形状的节疤。 那两棵伤痕累累的桦树回到了阿尔克脑子里,细小的节疤构成了诡异的永恒勒痕。 “其实不算太过分,每天也就戴两小时……”阿因特敲开蛋杯上的鸡蛋,转动研磨瓶在溏心蛋黄上下了一场胡椒雪,“那里也有棵无花果树,瘦瘦弱弱的一棵树,从沙砾间长出来,树很矮很小,结的果实也很少。” 他摇了摇头:“但是那是我十六岁之前尝过最甜的东西。” 早餐阿尔克一向吃得很少,往往一杯咖啡就对付过去。 相比之下阿因特简直乐在其中:他切下蜜瓜配着火腿送入口中,用烤干的面包条搅动溏心蛋黄,快乐地啜饮热巧克力。 “你不吃点东西吗?”阿因特拿起第四块面包,涂上无花果酱,又在另一片上涂上坚果酱,合在一起送到嘴边。 “不了。”阿尔克吞下一口咖啡,只觉得口腔中空荡荡的。一丝苦涩还留在他的舌尖,而温暖的热流已经落入胃中。 阿因特的吃相很让人感到饥饿。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去接住滴落的蛋黄。食物填满了他的口腔,让他双颊鼓起,阿因特用力咀嚼着,喉结滚动着吞咽。 与外表不同,阿因特意外地能吃。他热衷于甜食,糖分和那些甜蜜的水果。 又吃完一份炖蛋后,阿因特给自己续了一杯热巧克力。棕色的香醇液体冒着白色的热气,蒸腾出香甜的气味。 “要听我十六岁以后的生活吗?”他抿了一口热巧克力,从怀里摸出烟盒打开,磕出一根烟。 不知什么时候,阿因特将桌上的火柴盒拿在了手里。他的烟含在双唇间,掌心里把玩着八角尖尖的火柴盒。 他推开火柴盒、擦着火柴的动作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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