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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直到我听见赤司的笑,夹杂在馆内高高低低的呼声里。下一组比赛的双方学校已经入场,城凛和秀德。前者是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后者是传统的名校强队。 他们之中都有赤司曾经在帝光的队友,曾经被各大体育周刊采访刊登报道的奇迹世代,现在照样变成了要在赛场上分出胜负判决高下的对手。 不止一次地我意识到自己不该沉溺于过去了。 我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从第一天接触到相对论起我就知道,时间是相对的。它可以被压缩,可以被拉长,却不能倒回去。 我不再能每隔几天就可以见到赤司,也不能像国中那时翘课从横滨跑到旁边的东京乱闯乱逛无意间与他偶遇。从赤司发病那时起我就已经明白那只被我放着落灰的朋友,不再是想起来就可以从角落里找到的小熊了。 如果我不去主动探听他的消息,他就会像人间蒸发那样从我眼前消失,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问我,要不要来见见我? 我能不来吗? 就算我知道赤司征十郎家家大业大,只要他配合治疗就会慢慢恢复,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可我能不来吗? 有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有许多委屈,又有许多苦恼。 等到回过神来我眼前的景色已经被蓄起的泪水模糊。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我在周围人来人往的喧哗声中挤出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声音。 “......我总不能不来啊。” 第63章 063白皮松与曲奇饼 · “现在的男生把女孩子弄哭之后,连最基本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此刻坂口先生的神色有多铁青。他的语气是(对他来说)非常常见的那种郑重其事,每个字音沉得能在地面上砸出坑洞,仿佛在往被质询的那个人耳中灌铅一般。 普通人是没办法面对他这副行峻而言厉的模样的。不仅没法面对,还会自心底油然生出敬畏与懊悔。好比犯罪嫌疑人被警察押送坐上审讯椅后才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那样的后知后觉。 即使知道对方是赤司家的少爷,但说到底还是个少年。欺负女孩子与他的身份没有半毛钱关系,更何况他肯定接受过专门的礼仪教育,普通的膏粱子弟跟他还没得比。 “可她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安慰也听不进去啊。”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摧折于悲哀而美丽的事物。 那些手足无措牛头不对马嘴地妄自安慰企图令那涟涟泪水停止流淌的人,就算被称为“笨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在外人看来,至少他们有态度,有一颗怜惜之心。断然不会像赤司征十郎这样淡然地在一旁坐着,好整以暇地等待我呜呜的哭声低微下去。 正如赤司所言,我就是那种闹起来谁都哄不好,只能等自己冷静下来的类型。别人的安慰于我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一点坂口先生不曾体会过,因为通常我都是自己躲起来哭,或者在家里哭。即使是他还在港黑就职的那段日子里,也顶多只能看见我第二天醒来哭红哭肿的眼睛。 而与从未见过我这番能哭到海枯石烂阵仗的坂口先生不同,赤司则显得相当......哦不,应该说,是异常地平静。甚至可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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