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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毫无防备挨上这一拳,踉跄后退差点跌倒。 雷纪秋笑笑:“忘了说,我不喜欢束手就擒,就算打一拳,也是赚的。” “你他妈的找死!”丁朗掏出枪,直顶到雷纪秋额头上,狠狠道,“你以为我不敢爆你的脑袋?” 被枪指在头上的男人眼眉嘴角动也不动,神色似笑非笑的嘲弄。 “确实不能打你的头”,丁朗枪口一低,“但可以打别的地方。” 轰然一声枪响,齐轩惊醒,立刻感到气闷和头痛难忍,他被桎梏在一个夹缝当中动弹不得,受伤失血让他头昏眼花。 四周漆黑,他趴卧的地方狭窄得像个火柴盒子,只容他像虫子一样蠕动身躯,像前方一处微弱光亮缓慢前行。 光从一道缝隙中透上来,齐轩看下去,才发现他居然在凌晨酒吧天花板的夹缝中,不知道是吊顶工人偷工减料还是雷纪秋的独创设计,居然会有这么一处藏身之地。 此刻无暇考虑这些,透过缝隙正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事:雷纪秋跪倒在地,大腿处血流蔓延,程零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抱臂旁观。 “痛也分为两种,锐痛和钝痛”,丁朗拉起雷纪秋的胳膊,抓住他手腕,“刀枪伤虽然尖锐,却只是一时,很快就麻木不觉,但伤筋动骨的钝痛,是钻心磨肺,越来越剧烈,折磨人发疯。” 他说话同时,将雷纪秋左手手指,一根一根绞断,最后用力反折了手腕,骨骼错开的喀嚓声,比指甲刮过钢板的噪音更令人心颤。 冷汗坠落在地板上,雷纪秋张开嘴喘息,牙齿间渗出血丝,他说话时嘴唇颤动,却无损他语气里的倨傲嘲讽。 “还有时间罗里八嗦?”他仰起头,斜睨过冷淡目光,“我现在是任凭宰割,你的处境又比我强多少?” 丁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坐在后面的程零羽忍不住垂头轻勾起笑容,他看向雷纪秋的眼神充满激赏,以及更多回忆里的倾慕。 雷纪秋?! 齐轩骇然片刻,噬骨榨髓的冰冷透彻了全身,那是一种熟悉的恐惧,熟悉的……罪恶感。 必须出去!只有自己出现,他们才会放过雷纪秋! 心里焦灼,身体却不听使唤,像是陷入夹缝中的困兽丝毫动弹不得,后颈阵阵的酥痛,被枪声惊醒的意识再度模糊涣散——毕竟雷纪秋那一记手刀,未保留丝毫余力。 眼前泛过花白闪烁不定,如同十五岁那年,百无聊赖躺在校园的老松针下,阳光斑驳光影交错。 “齐轩”,探头出现在视野中的少年,跟自己完全相同的五官,却透着纯净无暇的气息,“你怎么又逃课了?” “少管闲事。”不爱搭理的翻身向另一侧,枕在脑后的胳膊麻木得刺痛。 齐雅在他身边坐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跟你说?齐轩嗤之以鼻,你这种单纯懦弱的笨蛋只会吓到目瞪口呆。 “难道是有了喜欢的人?”齐雅轻轻笑起来。 目前倒没有哪个特定的人吸引他,但不管清醒时还是睡梦里,让他产生情欲的人,都是身材修长肩宽窄臀,简单说,是男人。 霍然发觉自己的思绪一直被牵引,翻身坐起来冷淡瞟了齐雅两眼:“你烦不烦?说我逃课,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啊”,齐雅用指关节轻扣着额头,似乎难以启齿,“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谁?”注意力不自觉集中起来。 “荣叔叔的女儿。” “你说荣歆?”跟他们青梅竹马玩到大,目前就读一所学校低一年级的女孩。 伴随齐雅脸色微红的点头,烦躁在齐轩心中郁结得越发沉重,他有一种被齐雅甩在身后,抬不起头的压抑。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直以来性格开朗外向的他到哪里都受人欢迎好友众多,可当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时,在对同性恋这个词尚在雾里看花朦胧不清的年纪,无法对任何人倾诉,被疏远和隔离在群体之外成为异类的孤独和痛苦淹过了头顶,连喘气都困难。 现在,甚至连齐雅……都头也不回的抛弃了他? “荣歆,有事找你,出来。”不顾齐雅的阻止,他就大刺刺跑去荣歆所在的班级。 天台上,迷惑不解的荣歆,尴尬赧然的齐雅,和面色冷绝的他。 “齐雅他喜欢你”,凭什么你的喜欢,就可以这么毫无顾及的坦然在阳光下?心中掠过恶毒的想法,他冲荣歆邪气笑道,“荣歆你呢?喜欢齐雅,还是我?” “啊?”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女孩应对不来。 冷哼一声,径自离开这个让自己快窒息的地方,隐约听见身后齐雅语无伦次安抚着荣歆。 反锁在厕所里,烟一根接一根,抽得太急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眼泪似乎蓄势待发,被他不服输的个性极力压制回去。 也许,该去见识一下,从裤袋里掏出那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字迹已被汗水浸渍模糊,从网站上抄下的地址,据说是同志的聚集地。 从未涉足的偏僻地域,交错的街头巷尾,形形色色的男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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