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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怎么样?你不是那个小医生吗?” 感到有人轻拍他的脸,易木石勉强睁开眼,恍惚片刻意识到自己刚才靠着墙壁又昏迷了,面前蹲着的男人一双细长眼睛弯如新月,笑得如同一只举着爪子的招财猫。 “你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黎忘啊,不记得了?当时你把我跟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名字弄错,事后却追出来把我臭骂一顿。” 易木石冷哼一声:“我想起来了,现在可以名正言顺骂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你买了一个活体器官者!你就这么怕死,年纪轻轻找人垫背?还是你知道自己就该是个短命鬼?” 黎忘摸着鼻子无辜苦笑道:“你说凌星?他那是……算了,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伤他,就算我被千刀万剐了,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是被谁——” “我没事”,易木石截断他的话,“没见过人裸体梦游吗?” “裸奔跟梦游倒是都见过,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的——”,黎忘没说下去,他发现身前男人看似坚强,实际已受不得一点刺激,“不嫌弃我这个禽兽的衣冠的话——” 他将外套脱下面披到易木石身上,说了声等一下,人就突然不见了。 易木石也无暇理会,忍着腰身酸痛把衣服套到身上,拉起拉链,再抬头黎忘正从楼的二层跳下来,手里抓着一条肥裤子:“可能不太合适,先将就着回家再说吧。” 家?易木石苦笑下,慢慢穿起裤子,对黎忘淡淡道:“多谢了。” 眼看易木石一瘸一拐走出巷子,黎忘晃晃脑袋:“真奇怪,总觉得还要再见这个小医生。”他活动下手脚筋骨,心里感叹,自从跟凌星在一起了,就很少再干老本行,身手大不如前,的确像凌星说的,该退休了。 。。。。。。。。。。。。。。。。。。。。。。。。。。。。。。 不知不觉,脚还是往曾经那个家的方向走,易木石也别无他法,就算那里属于他的只剩下衣服,却恰恰正是他需要的。 考虑到妻子好静,特意将住宅安置在环境清幽的地角,就算上下班花费时间长也无所谓。但这个清晨却不像往日宁静,嘈杂声鸣哨声,他住的楼层下被人群涌堵,挤进去看见警方设置的保护现场警戒线。 他不由一惊,急忙问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察:“出什么事了?” “凶杀案啊,没什么好看的,走开走开”,警察不耐烦挥手,见易木石穿着有些古怪不由问道,“你是这里的住户?” “我……”易木石勾勾嘴角,笑最大的作用是掩饰一切,无论是尴尬伤悲还是痛苦。 几名警察保护下身穿着睡衣披着被单,不住抽泣的小印走出来。 “小印!”他仍是关心她,不管出于理由,不管发生过任何事。 小印开始没认出他,愣了片刻,突然歇斯底里大喊:“是他!他就是凶手!” (3)深谷生机 丢了工作,惹上官司,不算什么,只不过是诬陷。 情夫登堂,失去妻子,不算什么,只不过是背叛。 被人掳劫……也不算什么,该死的只不过是强奸。 但现在,押进警察局审讯室,探照灯刺眼,凶神恶刹的光头警察质问他之前的六个小时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一起,干了什么—— 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难堪,耻辱,或者说欺人太甚! 易木石疲惫得像一缸水里加入一勺面粉,根本和不起团来,散乱瘫坐在硬木椅子里,下体撕裂伤口一抽一抽的疼痛。 对面叫杨茂的光头警察,顶着让人想一拳揍扁的鹰勾鼻子,反复用噪音折磨他脆弱的耳膜。 易木石很佩服自己的头脑仍能保持清醒,理出目前状况: 习昭乾死了,被锋利如手术刀类的凶器刺穿肺部,小印睡梦中没听见任何动静,直到清晨醒来才发现身边血泊里的尸体。 “你是唯一有嫌疑的人。”叫杨茂的警察眯起眼,里面有种让易木石浑身不舒服的恶意。 “但不是犯人”,易木石不卑不亢淡淡道,“我没杀人。” “那你跟这个揭发你偷违禁药物以及搞了你老婆的男人争吵后,去了哪?干了什么?” 易木石嘴唇轻微抖了下,面无表情,目光投在远处地上不再说话。 “你袖子上,那是什么?”杨茂突然问道。 低头看,衣服手腕处内侧,有道黑褐色污渍,飞溅上的痕迹。 易木石正发呆,杨茂绕过来抓住他前襟:“脱下来,这要送去鉴证科。” “放开!”易木石不假思索一拳狠打过去。 杨茂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安静软弱的年轻男人会爆发得如此突然,结实挨上一拳,后跄撞得桌椅倒地。 声响引来外面的人,先进来的是个斯文干净的文职警察,名牌上写着苏立其,跟着他的还有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个浑身透着股挺拔正气,目光炯炯,另一个不修边幅的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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