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 林嘉耀 (第3/3页)
挺稀。我盯着它们愣了会儿,忽然想起十五年前跑在操场上看到的某道霞色。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反叛的高中生,经常在二三小弟面前演讲说要辉煌过完一生——转眼间Léo就站在了我的巴士前,他挨着我,叫我大叔,我从后视镜里看自己,三十三岁且不修边幅的脸,一双平淡的眼睛,没大发,资金来源是一辆破烂的巴士。 今年倒多了点做基佬的潜能。 我仰着头把自己撸射出来。Léo盯着我动作,说叔叔你这样还是挺性感的。他的笑声很有光彩,我就和他一起笑,然后把精液抹在腿上走过去。我弯下腰,于是Léo同我接吻。 “糖。”Léo套着他的黄毛衣和小熊内裤朝我伸手。 我只摸索出根菠萝味的棒棒糖,Léo撇着嘴接受了。他窝在我的驾驶座上,拿牙齿扯开包装,然后飞速把糖塞进嘴里转了几圈,像是叼烟一样。 我摁开车载音响Léo也不鸟我,只偏头看窗外的小雨,整个人往下滑,手臂垂在座椅边晃着,任那根橙色糖棍露在嘴外乱动。 他摇下巴士窗户,雨飘了进来。我感到冬天的冷意,但Léo欢呼了声,把硬糖咬的咯咯响,之后索性翘起两条腿搭上车门,大半露在外面,让雨水打湿了他的双脚。我看着他快活扭动脚趾像是夏天那样理所应当,那两只脚悠然晃着,因为冷而泛上些疙瘩,膝盖开始发红。但Léo吮着菠萝糖哼歌,唱得歪七扭八,跟音箱放出的曲子没几分关系。到了高潮部分他突然盯住我问道:“她唱了什么?” 我有些懵,反问他:“你不是会中文?” Léo把棒棒糖拿了出来对准灯泡看,又塞了回去。 “一点点啊。她在唱什么?” 我拧小音乐声,想把歌词念给他,却又改了主意:“我听不懂。” 雨水溅到Léo脸上,他伸直的双腿忽得抖了下,积了几处的水洼散开,顺着腿部线条落进小熊内裤,Léo半勃的阴茎被濡得蔫了点下去。我瞧着他大腿根部弯来绕去的水痕,话就溢到了嘴边。 “给你口吧。” Léo张着嘴好像很吃惊:“意外之喜——这就是观光巴士吗?” 我走向他,在椅子前跪下,示意毛孩子把腿敞向我,然后玩笑似的说道:“礼物。是谁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等车上山。阴雨天看什么日落?” Léo转过身来,把被雨水冻得冰凉的双腿缠在我腰上,并同我耍赖岔开了话题:“你看,我脚趾亮晶晶的。”冬天阴冷的雨却是做了他的指甲油。 他动的幅度很大,脚趾有意无意蹭过我的侧腰,让我汗毛直立,只能紧握两条光腿做了回暖气片。Léo咬碎了棒棒糖,自上而下看我,鼻尖盈盈的。我于是顺掉他腿上的雨,又亲膝盖处干掉的水痕,Léo被胡茬弄得发笑,连阴茎都软了些下去,像坨雏鸟。我没办法,只好脱了他那条湿透了的幼稚内裤,低头吻住龟头。 我的口活很烂,阅片二十几年的经验压根没教会我怎么伺候一根鸡巴。我只能像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做爱那样青涩又虔诚得模仿口交,含住Léo整根阴茎往喉咙深处顶,然后吸他的马眼。窗外偶尔会淋进些雨,把黄毛衣浇得湿透。Léo冷得都抖开了,脚颤颤的,性器也软。我捏了捏他的睾丸,刚想结束这一场,Léo忽然俯身对我说了句话。 我吐出阴茎回他,还挺迷茫:“没听懂,你说什么?”他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Léo把糖棍塞进我嘴里,然后偏过头看着方向盘。 “她唱了什么?” 那首歌在单曲循环,我们都没说话。Léo又看回来,盯了我好半天才有其他动作。 他像只泰迪熊那样倒在我身上,撅着屁股拱了拱,声音就弱了:“我睡了,但是希望还有下一场。” 我托着Léo的屁股关上窗,然后灭了灯,说好的。 我们当然还是做了几次。天亮起的时候,观光车启程了。Léo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的位置紧挨着窗,离我最远。 那些红外套和黄毛衣干净的确实像是只过了一晚,但车里还有腥气,我看向满满升起的太阳,心里思索这样还怎么跟下一批乘客交代。 到达我们初遇的站点时,Léo利落下了车。他板鞋的鞋带依旧散在地上,走起路来哒哒响。那么大一个旅客背包掩住他的金发,我看了很久,什么都没记住。阳光洒在车里,连水都蒸干了。音箱里放了一晚的,我学着哼了哼,又去看路上灿灿的树叶。歌曲响到高潮时,我忽然惊觉这个同我柔情蜜意做了爱的男孩并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Léo只是我中学时纹在身上用来装酷的法语名。 我十八岁时叫它是活力、自由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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