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微H,攻口受) (第3/4页)
两人入殿,身后一路缄默的纪予回并未随之入内,而是自发地跪在殿前青石铺就的空旷处,银粟扑在他周身,寒夜里四下无人,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上,回荡的唯有一慢两快的更鼓声。 “咚!——咚!咚!” 悄怆幽邃,悄怆幽邃。 —— 殿中早燃起了银骨炭静待主人归来,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中飘出白芷与杜衡的香气,暖煦地卧在鼻端,教人通体舒泰。 甫一入室,谢青旬便像只冬眠初醒的小金花松鼠,开始不安分地在谢青匀怀里闹起来,双手在谢青匀身上到处点火,察觉他胸前比硬邦邦的肩臂柔软许多,便逮住了一个劲地揉。 谢青匀还未走到拔步床边,被这几下突然袭击弄得浑身一软,险些摔了怀里的小魔头,他连忙大步流星地走到床侧将人稳稳放下,可谢青旬却不肯这般轻易饶过他,隔着衣袍又是揉又是揪。 因宴饮之由,谢青匀短衫与中衣外头除了吉服外还有件黑狐皮的端罩,故而谢青旬无法发觉,他自己却清清楚楚,那两点红缨早热烫难耐地挺立起来,隔着厚重而端严的天子服制,将短衫顶起两个情色暧昧的尖锥来。 眼看他便要情潮失控,谢青旬又停了手,在谢青匀火灼而黑沉的双目下,脱了靴子将足尖实实在在地踏在谢青匀胯间禁不住高耸的巨物上,谢青匀自然吃痛,可十分痛里头又掰出七分欲来,随着谢青旬足尖挪移而甘愿被引着往殷红黏腻的无间地狱去。 那孽根愈发烫而肿胀,几乎与谢青旬右足的脚掌一般大,隐在衣物间不得释放,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谢青匀愈发迫近谢青旬,正待狠狠夺下一个吻,可谢青旬又失了兴致,足尖撤下来,一扯锦衾盖上,睡得迅速而沉酣。 室中徒留谢青匀突兀而沉闷的喘息,他尚未从汹涌欲念里抽身而出,丢了魂一般瞧着床上那个小鼓包,以及里头那个说玩就玩、说走就走的小郎君。 这般对峙少顷,谢青匀渐渐反应过来,心知今次指望不得这小祖宗,于是在自个儿正正经经的生辰里,迫不得已顶着上下两处蚀骨的煎熬,沉声命门外上夜的小黄门抬了满满一桶冷水来,凄凄惨惨戚戚地泡了半宿。 泡完还得给小祖宗拧帕子擦身、换衣裳、亲自去厨房煮上醒酒汤喂他喝下,且得目光炯炯地看顾着,以妨他夜里发了热无人察觉,直熬得谢青匀双目血丝遍布,眼下青黑如服了数月的五石散。 —— 翌日辰时,谢青旬艰难地张开双眼,觉得头脑一股子沉甸甸的闷痛,他撑着床沿起身,自小几上倒了杯天目青顶,温热茶水蔓过喉间与脏腑后落入胃中,这才稍觉半分清明,抬目便见窗外头仿佛有团白花花的小山,谢青旬不解地走过去,竟是纪予回跪在外头。 便纵此刻雪势已弱了许多,可昨夜骤雪甚剧,鹅毛一般积了厚厚一层,几乎压弯了庭中遒劲的梧桐新枝,人这般挺着腰杆子跪上近乎一整夜,没当即废了已属万幸,眼见纪予回肩头与膝下俱是白茫茫一片,谢青旬不由蹙额。 昨夜他虽醉得胡天胡地,可到底不过才饮了一杯,桩桩件件倒不曾忘却,便有些无奈地缓步出门去,走至纪予回跟前,伸手扶在他肘间使了点力欲拉起他来,纪予回只恐将人拽倒,因而丝毫不敢抵抗,便如提线木偶般,顺着谢青旬的手上力道被拽了起来。 纵然纪予回身体底子极好,这般死死扛着经受一夜,浑身也几乎没了知觉,站得亦是十分勉强。他虚虚扶着谢青旬手臂,忐忑地望了一眼眼前人的面容,却一下怔然,忧虑道:“殿下仿佛面色不大好。” 谢青旬正要答,好巧不巧谢青匀刚下了早朝回来,昨夜之景本便如梦魇般挥之不去,此时见两人挽着手臂仿佛亲密无间,愈发醋得他几欲提剑杀了纪予回,又深恨自己昨夜将谢青旬亲手交到这豺狼手里。 谢青匀疾走如飞,上前摔开纪予回,便急于证明什么一般牵起谢青旬右手,可谢青旬忽然晃了晃,下一瞬身子便不受控地往后仰,谢青匀当即大惊失色,连忙搀着人护在身前,焦急唤道:“阿旬!” 不见回应,谢青匀将人打横抱起后冲入卧房内,心急如焚地一探他额头,并未发热,相反整个人比平日愈发冷些。谢青匀瞧不出症候,忙命人召了郑汇,试脉过后,郑汇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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