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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了,但皇位传给皇孙,还是很有可能的。长宁是皇室旁支,若是由长宁收养这个孩子,必然得过继。一旦过继,这个孩子就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了。 太子却带了奇异的表情盯着长宁:“不会。” 长宁的心思从未与人说过,此时太子这句信誓旦旦的“不会”到底指的什么?是不会不甘心?还是不会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长宁心中几转,到底没有接这句。 太子却突然说:“若是还有机会重见天日,此话一定不会从我口中说出。但既然已经没得这个机会,不妨一听。小姨,你要小心。我虽叫你小姨,却要痴长你几岁。因某些缘分,自幼与你一块儿长大,当然这些缘分也是沾了血的。我与你的情分,比那几个同胞的姐妹还要深厚几分。我是知道你的,你一向是个心软的,又喜欢把人想得太好。别人倘若对你好上一份,你恨不得回报十分。须知,这也没什么,却要分人,有些人,不值得。你又喜欢念旧情,我就怕日后有什么,你顾念旧情,反而丢了性命。你先不过是个无根无基的幼儿,如今也是威震一方的藩王了,天心难测,不可不防。她弄死自己的女儿,眼睛眨也不眨。我那几个不知事的妹子,不会过得太好。” 太子说的半点没错,她们自幼一块儿长大的情分是沾了血的。她若是父母健在,也不用和同龄的外甥女日日厮混在一处。她待人心太软,也算是短处之一。可她若不是自幼父母双亡,何必别人对她的一丁点好都记在心上?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长宁不置可否,似乎没有人说出这一段话,也没有人听,手中只一味地把玩随身带的玉簪子,一时想起出宫前遇见的那一位宫人:“皇后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太子嘴角含了笑,没有再说一个字。 同行的官员殷勤地送长宁出了绍狱,唯恐怠慢了她落了头上的乌纱帽。长宁也不点破,一副不挑刺的样子,两人心中都欢喜。 长宁出了诏狱,慢慢踱步。狱前萧瑟少有人烟,往前一条街正是闹市,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笑语欢声,似乎丝毫不被牢中的阴森绝望气息所干扰,正是牢里牢外两重天。 长宁来得太急,车架在还在宫门外候着,身边一个人也没带。狱中的官员不敢太套近乎,怎么会想得到长宁恰好没车驾回府?现在招人来又太麻烦。除了在书院,平日去什么地方都是人群簇拥着,鲜少有这样没人跟着的时候,长宁想了一想,决定穿过闹市,走回府去。 这个时候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长宁停下来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渔家郎砍鱼的矫健身影,商贩询问米价满意的表情以及闲逛的路人悠闲自得的神态,好一副万民和乐图。仔细一听,伴随着街市小贩的吆喝声的还有近处的蝉鸣与远处的狗吠,端的好美景。长宁闭了眼,想象再远一些,想必还有鸳鸯戏水,佳人扑蝶之状,百里之遥的南山,还有深林幽涧、碧水清泉,好一副秀丽江山。 长宁一边走一边心中赞叹。 与此同时,皇宫中皇女研习经典的地方。 六皇女身着朝服向着一中年女子见礼:“师傅,您来了。今日沂王走得急,没有见着。” 那人颇为惋惜:“可惜了。”这人是书房新进的师傅,专配给六皇女读书的。六皇女对这位师傅多方试探,颇为满意。因沂王常年不在京中,是以没有见过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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