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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便怯怯地改口:“韶楼,你醉了。” 司韶楼眼光蒙蒙的,有点趔趄地贴近桥桥,将他罩进自己的影子里。 枪管冰冰的,司韶楼的气息像热过的滚酒:“想...想找个地方放一枪,桥桥,桥桥...让我射给你,好不好?” 司浣山从外面回来时已过子夜,前栋还在热闹,他去打了个招呼,见他回来也有打趣的:“烟花场都留不住司少,看来是惦记着要分我们的夜宵了!”司浣山只是微微的笑,他长了一双酷似母亲的桃花眼,面庞棱角却和司师长一般的凌厉,上过战场的人总有点与众不同的喋血之气,虽他也是有说有笑,但旁人跟他插科打诨总很有分寸。浅谈几句,便告了众人,自行回后栋歇息。他常年在外行军,每次回家呆不长,房里没有丫鬟,四太太要给儿子张罗妻妾也总没机会。每次回来他的坐卧起居也和在外一样,从不要人服侍。 到后栋时只有一个小厮坐在一楼门房处守着电话机打盹,他的军靴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从旁边走过时那小厮依旧无知无觉。跟骑兵团在女人堆里待了半晌,就算在寒风里过了一遭,司浣山的呢子上还留着重重的酒气和脂粉余味。 他一边上楼梯,一边莫名想到了桥桥,喝了甜饮料的桥桥,嘴红得像那颗挂着的樱桃,一丝丝的甜腻就能让人嗅着味道被引过去。 廊灯是从不关的,楼里不管白昼都是幽幽暗暗,酒劲还没缓过去,司浣山慢慢往前走,他很喜欢这种空荡,像被他的骑兵团屠后的城。 砰——砰—— 有短暂又微弱的拍门声在楼层间响起,已经到自己房门口的司浣山停住,他朝回转阶梯下看看,楼下的小厮还在打盹。 砰—— 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司浣山往回走去,他是警觉又果断的,捕捉到短短几秒的声音他就能找到来源。 每扇门都一样,厚重又华丽,要打开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同。 他打开了桥桥和他大哥的那扇门。 桥桥是凌乱的桥桥,司浣山的视线也跟着乱起来,簪子挽着的发,衔系住红唇的绸缎,在长衣底下一双光溜的腿,脚腕上的牙印,他不知道要先看哪里,看哪里都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 桥桥那一身暗暗红红的衣服都像是欲盖弥彰。 司韶楼毒瘾犯的很不是时候,他毫无意识地在地毯上抽搐翻滚,满脸的鼻涕眼泪,掐着自己脖子,喉头里呜呜地发出怪声。司浣山进来时他正覆压在桥桥身上啃咬,像溺水濒死前的挣扎。桥桥的耳后到脖根尽是指甲痕和血迹,哑哑痛痛地叫,却因嘴上系住的缎带呼救不能。 司浣山是果决的,他知道大哥的毒瘾,这不是他第一次戒,扛是扛得过去的。他将乱踢乱滚的司韶楼制服了,拽着他大哥的衬衫领在地上拖行,拖出去关上门。 楼下的小厮这时才惊醒,扬着头慌张地往上看,跳起来忙忙地去叫人。 来的人众多,只将大少爷抬了去。司浣山并不多言,只给小厮交待了一句,若是有人问起小菩萨,便说虽受了惊吓,已由他安顿好在休息了。 再打开那扇门司浣山近乎于迫不及待,他带着怜惜和温柔,对见血见刃都不眨眼的他来说表演好这两种情绪实在很难——他慢慢跪下去,像救济战后铁蹄下余生的俘虏,他将桥桥抱起来,搂在他的怀里。 他不知道桥桥倚靠着他时听不听得到他激烈的心跳,比兽逐猎时还野,他凑近桥桥面庞,解开系住他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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