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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庙里什么世事都没经过,每次下山也只是当个被人贡起来叩拜的漂亮菩萨,走马观花看看世间人物,一个人骨朵一样无防无备,傻傻在山上长了十七岁。桥桥过了年便是十八岁的桥桥了,十八岁前他因着自己的双身被贡在庙里,心念单纯得只晓得饿了吃白饭,渴了喝井水,馋了在树下够青梨子吃,哪里想过十八岁之后自己也因着这双身被贡在了司府,成了司家少爷脔宠的欢喜菩萨。 三老爷家的新年舞会从初一开到了初三,省城全城尽知的热闹,公馆前车水马龙,因军长夫妇都在那里,往常被踏破门槛的老宅今年只有日夜燃着的灯笼在门前迎着,宅内有伺候的事务也只由哑仆们往深处的别院去。别院白日里静谧幽深,哑仆们只在廊庭西窗边等着,屋内无人伺候,若受传唤,也是进出迅速,不便正视。 屋内用饭总没有定数,有时是午后,有时是凌晨,饭桌抬进去,几人关了门在门外等着,大气不敢喘。饭菜花样变着法的做,就这样厨房里的人还挨过打。 只要那位用的少了,大少爷就要跟下人掉脸子,迁怒式的胁迫,把厨房的叫到门厅前来挨嘴巴,让里头听着。仅此一次,后来也有饭菜整桌进去,大半桌没动的撤下来的时候,厨房的却也都没遭过什么罪,不过用饭的时间格外长,只让等着收桌子的哑仆在门口多吹点冷风了。白日里的传唤多是大少爷要东西,东西送进去搁在床幔外的床头小高屉上。正月里花柳之处没有平日里热闹,有些东西很难寻,大少爷贴身的小厮是知心的,找不到这样那样,就拿别的古怪得让人脸红的玩意儿去替。 白日里的床幔是从来不掀开的,里头的人只有白日里能安歇昏睡,大少爷初二早上回过一趟自己院子,那瘾上来的丑态他是死也不要让桥桥看到的,拿绳子让人将自己捆住捱了半天,那阵过去的时候连眼泪鼻涕也都下来了,头上大颗冷汗,指甲在犯瘾时自己咬得狠了,半片血淋淋的。 小厮们要去回老夫人,他闹完了还有劲踢人,一脚踹翻一个,谁都不让去,自己冲了澡,换了新行头又去了别院,见谁都没有见桥桥管用。 院外灯笼都亮起来了,桥桥还在睡,屋内暖得很,司韶楼脱了外套,将床幔掀上去,坐在藤椅上看他。 桥桥只露了一只脚出来,脚上系的红缎带还没解开,一双闭着的眼睛在软尽了的头发底下。 被子盖得严实,司韶楼却知道里头是什么样子的。桥桥穿着薄绸肚兜的亵衣,两条腿光光的并着,一张开就能看到好些他咬的印子,越往深处越重。他一直闹他到早上才完,实在不怪司韶楼,自己那小厮不知从哪找来的画册,说是以前宫里的,拿香喷喷的漂亮盒子装了,献宝一般的送过来。 盒子有几层,里头什么都是香的,那一叠画册,一些勉玲,一盒膏子,一层贴身小衣样式下流得只有放荡的妓敢穿,一层玉制的阳具粗细各异。 起先只是抱着桥桥翻翻那册子,说是宫中的,极少见,但淫艳的画册总归是那些,司韶楼是被欢乐场里的女人们求着要侍奉的司大少爷,十五六岁房里就被配了丫头,他看着只是索然无味。桥桥坐在他怀里,看了那册子两眼便脸通红的起身要逃。 司韶楼看他这样比看那荤画册还来劲,两腿将人拢住了不放,桥桥一挣扎,藤椅就吱呀响。 桥桥扭头不看,司韶楼就亲着他耳朵给他讲,讲得绘声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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