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尤利娅 (第4/5页)
捅希黎的那里。 在希黎同他打架,而他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也特别喜欢强迫别人掰开希黎的腿,让所有人都看见希黎大张开腿的样子。 但其实他的行为与性侵害无关,那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特别瞧不起尤利娅,她总是口无遮拦地管尤利娅叫“骚屄”,而管希黎叫“那个骚屄的野杂种”,她只在家长会上才出现,并且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要求老师给她儿子调换一个好一点儿的座位,并强烈要求老师把“那些骚屄的野杂种”从她儿子身边调开。 她总是管所有女人都叫“骚屄”,她总是板着脸去审视所有女人,有一次,希黎甚至发现她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们那位受人爱戴的社工教师,只因为她在对某个男人说话的时候露出了笑容。 她极尽所能地去编排那个女教师的淫荡,说她像个婊子,好像那女教师天一黑就会去找男人上床似的。 希黎不知道尤利娅为什么会知道那孩子在欺负他,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么也有可能是跑去叫尤利娅的老师说的。那老师很同情像他这样的孩子,他总是殷切地规劝他们的妈妈去找个好男人结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老师就有可能多嘴地把他的境况添油加醋地告诉他的妈妈。 那样真是太糟糕了。希黎总是尽力避免把尤利娅拉扯进这些事情里。就像老师们说的,这只是孩子们之间的嬉戏玩闹而已,不是吗? 跟娼妓寮子那些散发着廉价香水味和满地乱扔着胸罩内裤的房间不同,那孩子的家显得昏暗又脏乱,就像那女人在熬煮的土豆汤一样。那土豆汤看起来是被人吃剩下的,里面没有任何成块的土豆,那女人正漫不经心地用漏勺搅拌着汤,把里面暗绿发黄的蔬菜叶子舀起来盛进她儿子的碗里。 她的围裙也很脏,好像从来没洗过,灰扑扑的颜色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污垢。当她挺起身,把剩下的汤倒进自己碗里的时候,希黎才意识到,她还奶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跟一只剥了皮的小猫似的,又瘦又小,连吸奶的动作都很虚弱无力。 而且那女人肚皮看起来很大,不知道那里面是另一个孩子,还是刚生产完的腹部膨出。 当她的余光扫到尤利娅的时候,她惊慌地张大了嘴,把碗也给打翻了。 当尤利娅向那女人走过去的时候,她不知所措地闭上了嘴,求助似的将脸转向了她的丈夫。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你在路上遇到绝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普通,他穿着肮脏的废料处理工人的制服,倚着他破旧的家门,嘴里百无聊赖地叼着牙签晃悠——那已经是差不多150年前的过时炫耀行为。 他没有给予他的妻子任何安抚,事实上,打从尤利娅出现在巷口,他的眼睛就直愣愣地盯着她,他的目光好像一台打印机的扫描头——从尤利娅的脸庞扫描到她的胸部,再从胸部扫描到她的阴部,最后再回转到她的胸部,也许也有那么几瞬,他的目光又瞥回了她的阴部——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一样,视线根本无法从尤利娅身上挪开。 当然,当然,他知道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绝不会青睐他这样的男人,而且在贫民窟里,这种女人总是优先被瓜分给帮派头子,或者那些“支柱产业者”。这么美好的资源,除了它的所有者之外,谁敢没眼力见的觊觎呢?恐怕只是看一眼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吧! 希黎见过这样的男人,他瞧不起他们,贪婪地窥探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无力承担任何后果,在吹牛的时候,他们会说:“哦,昨天我搞了一个漂亮妞,我打赌,你们根本想不到那妞跪在床上舔我鸡巴的时候,屁股撅得有多骚……” 那女人被她丈夫的反应惊呆了,就好像她从来不知道她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随着尤利娅越走越近,那女人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面对了,她坚毅地抿起了嘴唇,是的,她抱着孩子站起身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肚子挺得大大的,她生硬地说:“嘿,妓女,瞧瞧这什么地方,难道你妈妈竟懒到一丁点儿也没教过你规矩吗?想想你的小杂种为什么挨揍,但凡你有点儿廉耻的话……” 她的语调出奇的趾高气昂,就像希黎瞧不起她的贫穷一样,她也同样瞧不起尤利娅的淫荡。 尤利娅笑了。 “你说得没错。”她说,“事实上,我正在想,为什么瓦麦和希黎不能和平共处呢?” “那一定是因为瓦麦有个不合适的母亲吧,如果我能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他们会相亲相爱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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