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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某种强大而未名的力量,这力量让他头皮发麻,心脏触电般收缩,电流刺激着四肢百骸,死掉的躯壳因为这股力量重新有了知觉,还油然而生出一种失重感。 . 白唯夫狂奔下楼,穿着拖鞋站在花坛中央,在那天清晨的鸟叫声里,他溺亡于杜鹃海。 . 杜鹃的花语是节制的爱。 在白唯夫写过的一部同性中,就用杜鹃比喻过那对特殊的爱人,越爱,越节制。 时安如何不懂节制?他太懂了,才会抽着自己的筋肉作缚。白唯夫在时安那里,就是绝情谷的绝情花。 即便被刺得体无完肤,却还是想要抱住。 . 1965年,改头换面,改名为,涌入了一大波新鲜血液,原本的人事资源差不多走完了,只有戴青还在,并且拥有股份。 接到戴青打来的电话,白唯夫不觉得惊讶,戴青邀请他为的同性文学版块写一篇文章,他也不怎么惊讶。但他回绝了。 “白唯夫,你还记当年的仇呢?”戴青开着玩笑。 白唯夫一手拿着听筒,一手夹着烟,嗓子有些嘶哑,清了清喉咙后,才道:“青姐,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写了。” 戴青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慢慢变弱,“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你告诉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青姐现在真的能帮一定帮。” 白唯夫哑声笑了笑,“我根本不会写。” “你喝酒了?” “没有,我困得很,下回见面聊。” 白唯夫挂了电话,机械地抬起右手深吸一口烟,脑袋慢慢往后仰,后颈枕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浓白的烟从微张的嘴里徐徐上升,已经发福的白猫打着呼噜睡在他膝上。 外面下着暴雨,门窗震得比雷声还响。 街上零散几个撑伞的行人,每个人走得都格外匆匆。 . 连自己都剖析不了,怎么能以笔为刀,去自以为是地剖析他人呢? 那样不过自掘坟墓罢了。 . 白唯夫掐灭烟头。 . . 1968年,白唯夫任父职,作为全国文艺部部长和几位好友到德国参加文艺交流和学习两天,洛薇得知消息,特地赶过来。 再见时,洛薇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面容没怎么变,气质更好了。大家几年不见,热情难减,一直聊到晚上航班出发前一个半小时才停止。 洛薇送他们的时候,还是会有人聊起当年那台咖啡机,白唯夫无奈。 洛薇笑了,“其实我只想让白找到一个帮他洗咖啡杯的人。”这话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声。 白唯夫跟着笑了笑。 洛薇看着他,眼角温柔,声音也放得轻轻的,“白,你找到了么?” “没有,咖啡机坏了很久了。” “哦,这确实令人难过,但是坏了的咖啡机可以拿去修,你不修怎么能知道它还会不会好?难道就一直摆在那里吗?” “可是我不知道去哪修。” “多问问,多走走,总会找到的。” 白唯夫笑了,“谢谢你,洛薇。” “不客气,白,愿你一切都好。” . 回国的这天晚上,刚下飞机,丝丝冷雨又开始斜飞。 跟其他人告别后,白唯夫看着这冷雨,提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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