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爻的温柔与危险(无肉) (第4/4页)
宋爻提醒他把那还没到季节可以戴的围巾拿下车,在他关上车门之后,宋爻把车窗降下来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白寻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张了半天嘴,灌了好几口风看着宋爻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白寻满脑子想着宋爻的表情,心里不自觉就非常难受,像是一块烙铁沿着喉咙往下咽,把所到之处都熨烫了一遍。 他回到家,稍微整理一下之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宋爻送他围巾的盒子,是秋季最新的深蓝色的羊驼毛羊毛混纺款。 他用手指轻轻揉着这舒服的布料,然后拿着它走向衣柜,打开衣柜,发现几乎这一年的新衣服,只有几件是自己花钱买的,剩下的都是宋爻买给他的——即使他很少穿,还被宋爻抱怨过。 如果他真的和宋爻上床了,也许他也没这么难受,可是他没有,所以今天和宋爻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没有立刻推开,短短的几秒他几乎在脑海中闪过几万个念头。 他甚至都没有给宋爻什么承诺,看着这些“礼物”他好无奈。 白寻知道,他内心的堡垒已经濒临破碎了。感情这种东西只要出现缝隙,就无法缝补。更何况,这段感情早就结束了,在他出国那天。 那个头像已经不会给他发消息了。 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去了吗,可是当他回国的时候他就有这种侥幸的心理,他总觉得只要再回到西城,只要再回到相遇的地方,他们…… 白寻重重的关上衣柜的门,离开卧室走向书房。木制的矩形桌上压着透明的玻璃板,板子下面是他和文墨的许多照片。 白寻拉开椅子,把脸贴在一张文墨的侧脸照片的位置,觉得玻璃好冷。 白寻此时没有什么心情,可能这种没有心情的心情就叫做空虚吧。 他好像没那么思念文墨了。想到这里,白寻心中很难过,可是已经没有昨天难过了,昨天似乎也没有前天难过,他的难过被人一刀一刀割去了,这个给他心情做手术的人就是宋爻。 他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物品都摆在地上,然后揭起薄薄的玻璃板,手指飞快的捻起一张张压的平平整整的旧照片,大概有二十几张,最后重新放下了玻璃板。 白寻重新坐回椅子上之后,似乎忘记可怜的书本、台灯和钢笔被丢弃在地板上,反反复复地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看见那张侧脸,犹豫了一会儿,白寻又重新把他压到了玻璃之下。 原本都是照片的桌面现在就剩下了这一张,桌面瞬间显得空荡荡。 白寻把剩余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抽屉里,把地上的物品重新摆回它原来的位置。 然后盯着那张熟悉得他能默写的脸看了又看。 具体什么时候照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从文墨褪去稚嫩的脸上看,大概是在大学时期。 那时候文墨不仅比高中帅气还成熟了许多,可惜脸部棱角太分明,显得很霸道一点也不温柔。 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白寻知道。当时文墨在大雪天非要去买路边的麻辣烫,然后在他边玩手机边排队的时候,雪花落满了他头发眉毛和眼睫毛。白寻见状想起那句:“霜雪落满头,亦可算白首。”于是立刻拿出手机照下来了。 刚分手时,他看见这张照片就要心痛,在半夜看就会落泪,现在已经不会了。 白寻觉得有些疲倦,各种方面的。他困意来袭,只想深陷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什么悲伤、回忆、男人、爱情都去他妈的! 等醒来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秋季的夜晚来的迅速,天空模糊一片,上面堆着绚丽的晚霞,一层一层地向地平线翻涌而去。落日从地平线处没落,好像点燃了万家灯火。 手机屏幕突然打破涌入房间的暮色,应该是宋爻给他发了消息。 白寻兴致淡淡,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解锁了屏保之后,寻找消息的来源。 “今晚七点在西城大剧院有舞台剧,是不是忘掉了?” 看着宋爻微信发来的这行字,白寻刚苏醒的脑子反应了好几秒钟,然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打字: “对不起我睡过了,你先去剧场等我好吗?” “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我打车要比你来回开车快啦。” “嗯,我九点还定了私人影院,你不是说错过了之前泰坦尼克号的重映,现在可以看了。就我们两个。” “嗯。” 就在白寻刚要放下手机赶快整理一下衣服和发型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白寻不觉得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给他,难道是爸爸那边出了什么事?他有些慌张地抄起手机却发现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本来想直接挂掉,可就鬼使神差地,他接通了,于是他的时间静止了。 “你好,我是文墨,之前校庆没能见到你,等下方便见个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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