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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向阳给岑墨讲述前线作战的经历,岑墨则告诉他这些日子关于鸸鹋一家的丛林跟踪观察。聊着聊着,吉普开到了第二研究所门口,临别前,俞向阳索要了岑墨的手机号。 搭车后的第三十五天,他们上了床。 干柴烈火。 研究所的某间实验室大门反锁,白大褂平铺在工作台上,后方是一排亮着暖光的恒温孵化器。岑墨仰躺着,敞开双腿,勾住俞向阳的腰,在后者强悍有力的撞击中不断地哭吟高叫,直至被操晕过去。 后来,他们搬入了同一栋房子。 做爱时,除了挺腰猛干,俞向阳特别喜欢借岑墨的工作调一调情,譬如…… “你每天在实验室泡着,孵鸟蛋,孵蛇蛋,什么时候也替我孵一个?” 或者…… “我都灌进去这么多精液了,你肚子里的蛋还没受精吗?” 岑墨捂着小腹,羞耻得完全不敢看俞向阳。 因为…… 因为他……他真的能生蛋。 受……受精了?! 岑墨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这个秘密。 他不想上头条。 社会类、科技类、沙雕类……通通都不想。 那是到研究所工作的第一年,他踏入无菌实验室,看到眼前一列崭新的、学生时代没有资格触碰的高端设备,一时脑热,抱着“反正也不可能成功”的心态培育了一套模拟卵生胚囊,植入了自己体内—— 胚囊是实验室半成品,原理靠猜,培植靠蒙,手术纯属业余操作,差点把自己搞出血崩。 偏偏就是这样一次玩笑般的尝试,竟然歪打正着地成功了。 许是他的身体接纳性太好,起初只有鹌鹑蛋那么点儿大的胚囊不仅没被当作异物排除,还顺利生了根、发了芽,数月之后,甚至开始了稳定产出—— 每月一只蛋。 岑墨犹记得当时,他第一次从被窝里摸出热乎乎的蛋,捧着它,目瞪口呆,三观崩碎,从此苦不堪言。 说真的,那蛋的尺寸也……也太过分了,比橙子还粗一圈,生一次,短则耗时一刻钟,长则耗时三刻钟,还总爱挑他不方便的时候发作。 比如有一回,岑墨在研究所咬牙苦忍了一下午,下班后骑车狂奔回家,往床上一扑,撅起屁股,攥紧拳头,开始屏息用力,一张脸憋得通红。就在瓜熟蒂落的紧要关头,冷不丁所长一通电话打来,说实验数据少了一组,要他速速滚回去加班。岑墨屁股里夹着半颗蛋,进退维谷,欲哭无泪,恨不得穿越回当年,把自己脑袋里进的水全给摇出来。 只不过麻烦归麻烦,他对亲生的蛋还是挺有感情的。 岑墨曾经干过一件蠢事。 他把自己生的蛋贴上标签,放进了恒温孵化器。 没受过精的蛋怎么孵得出活物来呢?理智早已给出了答案,情感却难以割舍。岑墨托腮坐在工作台前,盯着那颗椭圆的蛋,陷入了没有出路的忧伤,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抱空窝的母鸡,明知无所得,仍然固执地盼着什么。 最后,他还是把那枚蛋丢掉了。 还落了一滴泪。 - 没受精,那是淡淡的忧伤。 受了精,那是魂飞魄散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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