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第1/2页)
周末安辰代表班级去探病刘老师,他是班长,收集了一堆同学们写的信和礼物连同自己的装好,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韩泽也刚好进来,下意识就围住他的腰抱怀里。 一身子软肉撞自己胸口,撞的韩泽骨头都酥了,他下巴戳在他哥的耳朵,问干嘛去。 “……去医院看刘老师。” 安辰想推开他,但手还是顺着他的背往上,拍拍他的肩膀。 原因无他,就是上次没拒绝他弟被吻后,他弟天天拿这个作威作福。亲一口摸一下都是小事,从前天开始,韩泽已经把半个卧室都快搬自己房间。 还不能说他,一说就是,“我给过你机会了。” 安辰有时候委屈的瞪他,还被他摁怀里亲,亲眼睛嘴巴酒窝,亲的浑身晕乎乎。等嘴上的事完了,他弟手上的东西也收拾完了。他觉得这纯属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还盖把土。 也不知道他弟从哪学来的无赖性子,赖皮起来脑子格外灵活。 上个月他从花鸟市场买了只特可爱的小金鱼。换水喂食洗鱼缸伺候着。昨晚他到家,兴冲冲想给小金鱼喂食。但等到卧室后他傻眼了——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小金鱼没了。 而罪魁祸首,他弟,还举着扫把,簸箕一堆玻璃碎片。 原因是韩泽试高跟鞋崴脚,打碎了他的玻璃鱼缸。 他明明告诉过韩泽不要穿着高跟鞋在卧室走,因为有毛毯不平整。但韩泽一意孤行。 这回韩泽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他就少有的生气了。 气的他连早饭都不做,饿了他弟一个上午。 韩泽用脸蹭他耳朵,贴着软骨摩擦,跟小狗舔掌心一样带着股讨好的味儿。 “哥,别气了,我带你去重新买一只金鱼。” 一提这个,安辰搭他肩上的手“唰”的就放下来,头也一扭,留给他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 韩泽忍不住笑。有时候他会觉得,安辰不像他哥。一生气就不理人的劲头倒像是女朋友。 这要是搁了别人甩脸子,别说是后脑勺,光是四十五度偏个侧脸,韩泽这大少爷脾气都能给人呛一天。 但他现在觉得这后脑勺有点可爱。 最后两个人去买了只小王八。他一眼就看出他哥是喜欢的。因为他哥忙着两只手逗小王八,没空和他牵着。 韩泽开始无比想念那条小金鱼了。 下午安辰从医院出来,隔着马路,瞧见韩泽倚在车边抽烟——两指夹着香烟的蒂尾,嘴唇微张,灰蓝色的烟雾就随着呼出的气打转。他站在来往的人群中,表情虔诚漠然,但安辰知道,他眼底全是不羁与浪漫。像一位犯了禁的修女。 安辰突然就想起,刚刚见刘老师那一面。刘老师状态不是很好,但神情却很清亮。他坐着床边削苹果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刘老师说自己的命是父母给的,孩子没了,也算是赔了他的命。 说,没有给他做好榜样。让他见到了自己落魄的一面。 安辰削苹果的手一顿,好长一截苹果皮从刀尖滑落。这是他和刘老师之间的小秘密。在自己心里,刘老师温和坚强,是以后希望成为的样子。但不愿意走刘老师的路子。 他以前,将刘老师的人生作为目标活着。那是他面对自己畸形身体时,绝望里的唯一希望。 但现在好像不是了,也许有了别的目标。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就跟封闭的内心,唯一能瞧见外面的窗户关上了,可又一扇门,悄然打开。 韩泽也看到了他,冲他轻轻一笑。笑的他一瞬间恍惚。就在这短短几秒,他已经穿越汹涌的人群走到韩泽身边。 韩泽就低头,两个人鼻尖碰鼻尖的蹭了蹭。明明是的寒冬腊月的天气,偏一股暖流直接漫上他的鼻子耳朵。 “哥,我想和你接吻。”韩泽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他,“我这身打扮,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和女朋友接个吻,没什么大不了吧?” 安辰没说话,只是摘掉了眼镜,脚往前错开半步。好像也往心里那扇开了门走近。 韩泽把烟掐灭,拉起他宽大羽绒服帽子,凑近了用气音说:“闭眼。” 他乖巧照做。然后就感觉被人吻住。他们在人群中,躲在衣帽这小小的天地接吻。 那一刻安辰终于明白。是韩泽的喜欢,让他重新活过来一次。 …… 十二月初的月考,韩泽没在国外白待两年,英语班级第三,课上牛哄哄了装了一节课逼。结果下节数学课他就傻眼了,换懵逼。 数学老师知道他英语成绩,刺激的保温杯都端不稳,连问三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韩泽:“……我没有。” 数学老师挠着他的头皮,愁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他的头发特神奇,中间光亮四周疯长,学生背地里都喊他地中海老头。 地中海一拍脑门,做了一件韩泽特别想做的事情,他把韩泽和安辰放一起坐。因为安辰数学成绩这次班级第三,刚好和他弟占据排名表上下两头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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