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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适合走这条路，趁早放弃的好。”

    滴答，滴答。

    脑海里的声音重复回放着，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深刻。

    手上的纸巾被揉成一团，残破不堪，已经鞠躬尽瘁了。我的艺术生涯就和那团纸巾一样，到尽头了，只能丢掉。

    拿纸巾的手在颤抖，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眼球阵阵发痛。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还好长发盖的住。乌黑的头发像帘子，把我和周围隔开了。

    在帘子内躲了一会儿，刚想起身，帘子外伸进了一只手。

    “你没事吧？”

    声音的主人递来一张纸巾，我不敢抬头，只默默接过了纸巾。

    后来，这个温柔的声音，伴我走过了无数个日子，给了我无数次安慰。他是我用心碎换来的礼物。

    一天经历一次人生转折已经够受了，而我在那天迎来了两次。一个是终于对搞设计死心，一个是找到了人生伴侣。递纸巾给我的人，和我同龄，读隔壁大学，住同一条街，却是从来没打过招呼的陌生人。

    如今……

    “晚餐，你要奶油意大利面还是南瓜烩饭？”

    “等等……容我想一下。”

    宋琏把水龙头关上，把身子倚在吧台上，手拖着下巴，满脸无奈地看着坐在餐桌前的我。

    “决定好了吗？”

    “呃……那就意大利面吧！”

    我起身走向客厅，把沙发上的公文包拽起，准备出门。出门前，我回头望向厨房的宋琏。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留着长发，戴着方框眼睛，像个英姿飒爽的作家。现在的他把长发剪了，做了激光手术，也不戴眼镜了，是个干练的上班族，看起来比初识那会更年轻了。

    “记得加肉丸子！”　临出门前，我提醒到，他用浅浅的笑回应我。

    把门关上后，我看着手上的戒指，步伐轻快地走下楼。

    ——

    “啊！呃……啊……啊！”

    迷蒙中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摇晃的天花板，摇晃的灯光，摇晃着的他的身体，和摇曳着的我的发丝。

    不知怎的，我的思绪突然往回飘。

    盘里没有肉丸子，只有两根小香肠。

    看着嘴也撅的跟香肠一样的我，宋琏开口：“抱歉，超市里肉丸子没货了，只能用香肠代替。”

    “呼……好吧。”我耸耸肩，拿起叉子，卷了一口面，送进嘴里。“好吃！”

    宋琏笑着，用布擦了擦手，在我对面坐下，拿起餐具也开始吃起来。他把小香肠叉起，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他做什么都很优雅。

    “还是先吃配料啊。”

    “你也是，还是先吃主食。”

    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音调起伏，听了让人昏昏欲睡。我有点害羞地笑了。

    “呃哈、唔……”

    我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再看向宋琏，他似乎也很舒服，喉结一下一下的颤动，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我把双手搭上宋琏的肩，在冲撞中搂住他的脖颈。床单摩擦着我的背，我看着宋琏眼眸里反射出的光点，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我止不住的喘息声、宋琏涌动的欲望、和下身强烈的抽动。

    然后我说了一句很没情趣的话。

    “我们……呃、是怎么吃饭吃到床上的？”

    果然，宋琏忍不住笑了，之前他一直都没出声，这一笑似乎把所有神经都松懈了。然后他收回笑意，俯下身，给了我一个一本正经的吻。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但他还不想结束，他的唇离开我的唇后，又开始在我身上其他地方留下印记。下巴、脖子、锁骨、乳房、手臂……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太温柔。

    等他终于享受完“口福”后，他就认真地干“正经事”。

    “啊、啊啊、呜……啊！”

    我抓紧他的手臂，接受他对我满溢的爱意。

    “哈……呼……”

    他在我身旁躺下，总算忍不住喘出声来，艰难地吞着口水，胸膛有节奏地起伏。

    等我们两个都终于平静下来后，他坐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避孕药……记得要吃。”

    在灯光的映衬下，他背部的线条凹凸有致，我禁不住把手贴上了他的腰。

    他转过身来，轻轻地托着我的手，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刚才……有点突然，没来得及戴套。”

    我将脑袋陷入枕头内，任由头发磨挲我的耳朵，感觉痒痒的。我握着他比我稍微粗壮一点的手，对着他摇摇头，给他一个“没关系”的笑。

    他也用笑回应我，手指在我手上轻抚两下，就起身去洗澡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脑袋里终于有了空位，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会做饭、长得好看、又聪明、又稳重、又温柔、床上功夫也不赖……这么完美的老公居然被我找到了。

    我将身子平躺，看着不再摇晃的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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