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分手/李潜 (第3/3页)
鞋,全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濮禅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从收到一张照片那天开始,一切仿佛都失控了。 首先是陆元白和他做爱的照片,被传到了母亲手里,当时他便被叫回了家,“这就是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母亲不屑的眼神扫在照片里陆元白赤裸的身躯上,照片里的男孩仿佛把一切都交给了濮禅,眼神缱绻又缠绵。 后果如何不必多说,他本就要去留学,各种材料都准备好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跟陆元白说,原本他找了个机会,跟陆元白求婚,求原谅,他要给他一个未来,按照家族的规划,他必须离开他两年。 只是,一切都提前了,他怕他难过,只得说,是家里有事,要带他出差,让他乖乖等他。陆元白的电话那头当时就没声了,濮禅哪里知道陆元白已经气哭了呢。 后来知道陆元白出去野营了,濮禅心里还松了口气,有人陪着就还好,过了几天,他便收到了第二组照片,是陆元白手搭在男人肩上的亲密照片,两人贴得很紧,看样子,是帐篷里,野营的时候发生的事。 濮禅当时便待不住了,他只怕陆元白受伤害,他第一次对着那冷漠的母亲发火:“我听你的话,不是让你动他。” 他的母亲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你确定是我动的手脚不是他自己不甘寂寞?” “我要回去。” “就凭你?现在的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听话地跟着母亲参加宴会,在那个热情的女孩子吻过来时,母亲似笑非笑的眼神令他定住了身体,他知道自己生在一个冷酷的家族,他的母亲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只要陆元白好好的。 新闻出来的时候,濮禅便给陆元白打电话,想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乱想,他只想要他的小宝贝心里不要受伤害,可是陆元白不接他的电话了,好几天,他都处在低气压中。 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医院的流产证明发到了他的手机上,病人自愿流产,陆元白熟悉的签名。那一刻,他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恨自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恨无能的自己,陆元白受的伤害,他不知道要怎么弥补。 “原来他是双性人?”母亲看戏一般地拿着那张纸,“就这也值得你为了他跟我置气,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我可没动手啊,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摆在你面前而已。”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查。” 她把一叠照片丢在桌子上,里面全是李潜和陆元白在医院里的照片,她端详了照片片刻,说:“原来李家那小子也喜欢他啊,你被绿了啊?” 照片里,陆元白被李潜喂东西,被李潜抱到外面晒太阳,太多太多濮禅缺席的证明了。濮禅喝光最后一瓶酒,“地址。” 隔着门缝,看到李潜握着陆元白的手,陆元白却没有甩开,濮禅便失去了推门的勇气。 坐着等陆元白醒来的那些时间,濮禅更清醒地认识到陆元白的日子被另一个男人插手了,而那些都是他濮禅不在的证明。 陆元白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病房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前,他下意识地叫了李潜的名字,看到他醒来要起身的男人身体便立刻僵住了。 濮禅冷笑了一声,“我不是李潜。” “禅……”陆元白将“哥”字咽了回去,莫名眼泪又涌了上来,他强忍住眼泪,垂着眼说:“你来干什么?” “我再不来,头上的绿帽子还要戴多久?到时候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得叫李潜爸爸?我倒宁愿他被流掉了。”濮禅紧紧盯着陆元白,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脸,所以说出伤人的话的人不知道床上的人被他打进了地狱,心脏被心爱的人撕碎了。 陆元白想说:不是的……我没有……那是我们的孩子。可是酸涩的眼睛只知道流泪,心脏紧缩着,嗓子也干哑得说不出话,嘴里泛起了血腥味,已经被他咬出血来。 越是不愿相信,越是要去求证,濮禅静静等待着,等陆元白反驳,可是陆元白咬破了嘴唇,被误会被下了死刑,说再多有用吗?你在哪里呢?我想要你的时候。 “是的……”陆元白终于开口,“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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