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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怎么样啊,许郎……你的小屄都快给奴家肏到尿出来了吗?”白鹿生出逗弄的心思,牵着徐三路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下腹,“一床被褥都叫你的精水沾湿了,怎么赔才好。” 许三路迷迷瞪瞪地喘息着,起先什么都说不出来,又吃了一记顶弄,这才摸着肚子,混乱道:“是你……鸡巴太大了……” 这话说出来谁还忍得,白鹿当即又捧着许三路的脑袋去勾着他的舌头亲,鸡巴连胯撞得男人的臀尖一颤一颤,直叫许三路蜷着脚趾发抖。 直到白鹿将肉根抽出来,许三路几乎浑身上下都是一片潮红。唇,乳,屄,几处被白鹿玩得肿起,还泛着水光。尤其是下面的雌穴,待堵着的尘柄退出来,原本合着的两片肉唇微微抽搐,吐出一股混着淫液的浓精,随着翻身的动作挂在肉蒂上。 许三路侧卧着,乳肉和阳根摩擦到湿透的被单,又是一阵酥麻。白鹿沿着许三路背脊抚摩那些他在过往狩猎时留下的伤痕。伤痕沾染水渍,在肌肉紧实的腰背上蜿蜒,衬得男人的身体别有一种健美。 随着动作,床头幔帘微微开一条缝,日光射进来,斜着印在榻上。许三路筋软骨麻,全身都是从浪潮上退下来时带有的疲累。隐约地,他听见细小的水流声——积雪开化,潮汐流来。 春日将至。 白鹿在一片暗影里倚着坐在许三路身边,衣衫半拢不拢,露出一片平坦的雪白胸膛。他垂着眼,摩挲着身边人的肩膀。他不言语。 最后是许三路先开口。 “你——”许三路半阖着眼,声调因疲累都拖长了一些,“你是男人。” “是。原来那要嫁过来的是我妹子,奴家……我是假冒过来的。” 沉吟一下,白鹿道:“是不是这么骗过你比较好?但我不愿这样说。” “我还有很多事,想告给许郎听。可我不确定,你听完还会留下……留在我身边。”白鹿将许三路一绺发握进手中,“你一直是如此害怕旁人的言论。” “你说得对。”许三路苦笑道,“或许……我以前确实如此。” 将来又如何呢? 许三路没有说。他一贯只做不说——此刻,他抬起头来,在白鹿的腕边,极庄重地吻了一下。 小城近来从不缺谈论的话头。怪盗梅花鹿服诛在前,巨富寡妇私奔在后,足够人们反复咀嚼上三四个月。尤其是后者,年轻美貌的寡妇,竟心甘情愿舍掉万贯家财,换了荆钗布裙,跑去山上跟那猎户过日子!这话题颇耐寻味,妇人叹息寡妇痴心,男人揣摩猎户企图;贪者心痛千金散尽,淫者臆测荒艳情史——二人一时风头无两,比梅花鹿还要有名。 两位名人却不常在众人面前露面,城里人们偶尔会见到背着猎物下山贩卖的许三路。还有几次,城里办上灯会,会见一个衣着素净的美貌少妇,挽着身边猎户打扮的人,说笑着在人群里走动。两人的情态过于自然,混在人群里,旁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该怎么再去揪出他们耻笑一番——过于不知羞耻了呀!他们只敢在背后这么愤愤地想。却没人在他们面前说些什么。 还有一次,城里药铺的某个小童上山采药时遇见他们。猎户藏在林中张弓,眼与箭羽同高,飕飕几下,将一头野兽钉在地上。刘寡妇——或者说许家大嫂,袖手立在不远处,殷殷切切望着自家夫君,眼尾都漾着笑。 说稀奇,倒也平常;说悖理,却是恩爱。梅花鹿与刘老财一并消亡了,世上多出一对琴瑟和鸣的爱侣。其中种种曲折,大抵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说清。至于那人愿说几分,便凭他自己决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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