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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激情发言都当放屁的心力憔悴。 雍怀瑜在一边静默无语。 天色阴沉沉的,一会儿可能要下雨吧。风吹着树叶刷啦啦的响。屋子里点了几盏灯,晦暗不明又跳跃的烛光落在每个人脸上,就像去祠堂祭拜的时候。灯花偶然发出一声脆响,轻轻地,易逝的。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了,也知道你害怕什么。我要思考我能否接受,这段婚姻如何进行下去。”容易说。 束同光吃惊的张大嘴,说真的,她以为对方肯定要选择分手。难道还有进行下去的理由吗?“不用担心,就算你退婚,我爹要是杀过去,我替你拦着。”肯定是怕亲爹一怒之下带着家丁杀去容家,拿他试问。 容易听了,笑道:“我不怕你父亲。我只是要想想我和你。” “还想什么啊,你看看我第一次已经没有了,现在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你难道以后都想一直戴着这个绿帽子吗?万一我要是怀孕了,你想想,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能心里好受?再说了,我这是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万一次次都被你看到,多尴尬。”束同光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说。那神态仿佛他老婆跟人跑了,正在和好兄弟诉苦。 雍怀瑜也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说:“可不是,以后行走江湖身不由己,见到漂亮的脸蛋哪能不心脏乱跳,再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只要看对了眼,天为被,地做床,成就一段露水姻缘也不是没有过。容大少爷,跟你讲啊,我行走江湖这些年,都结三次婚了。唉,就是看顺眼了,以身相许呗。” 还没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煽风点火完,家丁就跑进来禀报说禄运来求见。 “哎?你师父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现在来。”雍怀瑜摊手,真是不会挑好时候来啊。 禄运来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穿着道观里灰扑扑的道袍,手指上带着一对金镶玉的扳指,身后有一个中年男子,腰佩宝剑,紧紧跟随。 “你们都聚在这儿欢迎我啊?”禄运来进门看到三个人都在,哈哈大笑。不过看到容易脸色凝重,便也不好意思自己个儿继续笑下去。 “你就是雍怀瑜吧?能把老朽从山上请下来,算你的本事。好啦,你也知道老朽事儿多,人手紧。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求老朽的?看在你没伤我徒儿面上,我为你破例一次。”禄运来大刺刺往椅子上手一坐。 雍怀瑜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江湖传说中的禄运来到底是老头子还是小伙子。”对,她没有别的阴谋,没有任何目的,就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这讨人厌的好奇心。本来就是奔着和容家做生意来的,至于禄运来就算是买一赠一的小惊喜。 禄运来难以置信的说:“真没有?” “真没有。”她摇头。 “当初我怎么没收你为徒。”禄运来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他这个徒弟可是令人头痛极了,整天要这个要那个,对什么还都好奇,胆子又大,又不省心。 容易想要告辞,结果禄运来亲切的拉住他的手问:“你和同光吵嘴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为师傅,那肯定是关心徒弟的方方面面,从婚姻大事到八字横批…… “可不是嘛,同光想要退婚,他还在考虑。”雍怀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补上一句。 啊?这么严重,都到了要退婚的程度? 老管家最为宠爱这个徒弟,上前一步揪住容易的领子问:“怎么回事?你这家伙是不是仗着一张脸四处拈花惹草,让小丫头伤心了?” 束同光清清嗓子说:“不是他,是我。” 唰一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老管家只想装作没听见,但是手已经悄悄的松开了容大少爷的衣领。 “我和怀瑜一起去了万福园,和几个男人发生了点关系。然后现在就是在考虑要不要退婚。”束同光解释。 几个男人?容易下巴都快吓掉了。他原本就以为和一个男人发生点什么,结果还好几个男人。第一晚这么难忘,他情愿自己啥都没听到。 最先鼓掌的是禄运来,她师傅连连点头说,不愧是自己徒弟,就是与众不同,不走寻常路。接着是老管家,他连连称赞说不愧是群青山的一枝花,自打叛经离道的红线女以后,群青山终于出了一位能继承衣钵的好徒弟。 容易算是知道束同光为何如此与众不同了。从小在将军府,男人堆里混,长大了拜的师傅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是个女孩子都得被带歪了。不过他当初为何一见倾心呢?就是喜欢这种蓬勃而殊异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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