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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瞥了眼他腹部,不情不愿地关心下:“那你伤可好了——” 萧让打断,轻描淡写:“无碍。” 云歇知道箭伤该忌酒,他也觉得萧让不至于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云歇好奇:“怎么弄的?” 萧让侧过脸:“……别问,烦。” “……”云歇万万没想到他之前刚说的话就被萧让这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 云歇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他手,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自残了?!” 要不然萧让武功天下无匹,即使于乱军之中,也不至于伤得如此重。他这避而不谈的态度,更是惹云歇怀疑。 云歇接手小不点萧让时,萧让的母亲刚好葬身火海,躲在水缸里的萧让被他抱出去,浑身湿漉漉,却不哭不闹。 云歇记得那天,太监宫女慌得都在嚎哭。 萧让却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磨合期,云歇总是想方设法逗萧让说话,萧让却总是用一双太过冷静透彻的眼望他,朝他礼貌鞠躬,转身离开。 云歇也从没带过孩子,以为他是突逢变故,受了惊吓,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想萧让的事彻夜难寐,肚子又饿,跑去小厨房觅食,却看见萧让坐在阶上,拿着锋利的泛着冷光的刀,对向了他自己稚嫩白皙的肌肤。 神情还是那样,不悲不喜,冷静透彻到令人心寒,完全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就差一点点。 云歇吓得魂飞魄散,冲上去握住了刀。 温热的血流到萧让冰冷的手上,萧让沉默不语。 云歇也不觉得痛,大概是能切身体会到这个孩子心里有多痛,他跟着心痛,身上就不痛了。 良久,云歇却发现这个缄默冷硬的孩子第一次哭了。 眼泪从时而一滴到“吧嗒吧嗒”地掉。 萧让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 云歇还记得小萧让闷闷说:“相父,我心好痛,我想着,划这么一刀,身上痛了,心可能就不痛了。” “我好讨厌我自己。” “没人要我。” 云歇只得不停地重复一句:“我要你。” …… 萧让怔了下,没想到他竟会误会成这样,深望一眼云歇右手上浅浅的疤痕,笑得水静风停:“相父还关心我?” 云歇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多激烈,讪讪地撂开萧让的手:“毕竟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萧让笑道:“这般说来,我竟成了相父的童养夫。” 云歇愣了下,气急败坏:“是你强迫我!” 萧让挪揄道:“小时候抱在腿上,长大了坐在他腿上那种。” “你住嘴!”云歇面皮绯红一片,拿起桌上茶盏就要砸他,萧让不躲不避,一副你尽管砸的悠然闲适样。 云歇霎时被气得夭寿,重重地将茶盏搁在桌面:“我不跟你讲道理!” 说完转身就走。 萧让淡哂,待他离去,才垂眸低低道:“是我想当相父的童养夫。” “养十二年,还一辈子那种。” * 直到出了密道,云歇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今晨萧让倏然出现,趁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把他从床上抱下来,然后对着墙上几个特定位置敲了几下,偌大的床板竟然直接弹起,露出里龙床底下的密道。 云歇还记得自己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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