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睡jian) (第2/2页)
像是没有一分情绪似的,心里便有些怨怼。 他猛地抬头,按住江永乐的后脑去亲他。 江永乐退了退,却没来得及,还是被他咬住了唇,像是小兽似的啃着,探出舌去与他纠缠。 江永乐想推开他,却又顾忌到荣情没有习过武,不敢用大了力气。 荣情摆明了不肯放开他的模样,双手都环在了他脖子上。 他终究是推不开,心里叹了口气,微微启了牙关,任由他长驱直入。 荣情吻着吻着他,眼里又落下泪来。 他终于退开一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我,我知道,你给他们两个人用了是不是,他们两个操你一个,你也允了。而我亲亲你,你就要推我,你怎么这样,永乐你有没有心!” 心? 江永乐脸上的神色冷了冷。 他低垂眉眼,冷淡地退开来,淡淡道:“荣情,我真要说起来,你这样又算什么呢?当初给先帝提议给我下毒的是你,亲手喂毒的人也是你。后来你说爱我怜我,百般纠缠于我,又是悔又是恨,见不得我与他人缠绵,却又每每玩弄于我。” “说到底,你的爱是真,悔是真,可惜也不过是个孩子心性。”他伸手抹去荣情眼角的泪,眼底神色却是极冷,“便是宴泽,也比你懂。宴泽至少懂什么是交易,懂什么是真情不可言,你却是口口声声说着真情,又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来,不曾懂得我的委曲求全。” “荣情,我早无需你了,今后你不必再入宫了。”他说。 荣情怔怔看着他,清丽面容转而扭曲,而后他又笑起来。 “是是是,你早无需我了,给你下毒的就是我,你早该赶我走!”他笑了一阵子,笑得呛了声,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江永乐在他身后静静看着。 此处爱恨纠缠,何曾说得清。 次日之后,宴长宁将宗室里的一个孩子封作公主,与朱律一族和亲。宴泽平了陈王叛乱,又终于将驻扎京城的亲兵派往边关,镇守边疆。荣情不肯请辞出宫,江永乐却是再不肯他进自己住处一步。 荣情开始是哀求他,后来发觉没了用处就不再去扰他,但也心里又是焦灼又是怨怒。 他确实有愧于江永乐,但他也确实是后悔了。 理智知道江永乐这般待他没什么不对,但他舍不得,也放不下。后来没法光明正大进去,听说江永乐似乎染了风寒,他又忍不下,带着迷药迷昏了宫人,半夜潜进宫里。 他事先在室内散了药,江永乐此刻睡得正沉。 荣情伸手去探他脉搏,又摸了摸他身上温度,不曾见是风寒。 大抵是那毒有些扰了他身体,多咳了几声,害得他用风寒的理由来搪塞。 他看着江永乐安然的模样,转瞬又起了他念。 此时正是夏日,江永乐身上只穿了件薄衫,微微湿润的领口贴住他的胸口,那一点金环隐隐透出来。江永乐的身体他看了无数次,但如今看来他还是动了欲念。 荣情鬼使神差地伏下身去,亲吻他的胸前,拉开那件半散的薄衫,手顺着光滑的肌肤探了下去。江永乐近日大概和宴泽做过,身后那处尚且算湿润,温顺地含住入侵的指尖,缓缓地向内吞咽。 荣情想到宴泽是怎么操弄这具身躯,眼底便起了一层薄红,手指探入深处,缓缓研磨开阔。 高热的内壁湿润光滑,他仿佛摸着一层温热绸缎,那绸缎叠在一起起了褶,而他则将那褶一寸寸抚平,慢慢地塞进了四指。 昏睡里的江永乐似乎察觉了什么,不适地皱起眉,稍稍动了动。 但荣情念着江永乐有武艺在身,下了足量的药,他便醒不来。 扩张得差不多,荣情便小心翼翼地将人翻了个身,进了他身体里。 他照顾江永乐这么多年,却是头次尝这人的滋味。柔软温热的软肉包裹住他的性器,规律地小口攒住吮吸,随着江永乐的呼吸在他的性器上起伏。 荣情兴奋得头脑混乱,压下暴虐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抽插起来。 他由慢到快,在这场性事里沉迷不已,搅弄着湿润的内部,听着满室黏腻的水声失了神。 江永乐在半梦半醒间受着他的操弄,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低沉的声音像是勾人的山精魅妖,勾得荣情忍不住用力。 最后他还是不敢射在江永乐身体里,便是知道等到人醒了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退了出来,射在了自己手上。 空白过后,他看着手掌上的白浊,愣了半晌,眼里突然落了泪。 他想起江永乐说,他就是个孩子心性。 他如今这样做,不就是坐实了他欲念满心,自私自利么? 荣情看着身下的江永乐,满心苦痛里又翻出一点甜来。 但他到底也是得到这人了啊。 这时,他终于明白,他确实该出宫。 他不配留在这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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