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正经剧情,无肉) (第2/2页)
章太医秒懂“哦”的点头,就默默地跟着阿兰离开,不打扰两人。 “你信不信赵前辈真是我杀的?”沈宁语气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那般。 萧泽身子一僵,想安抚她后背的手有些无处安放,但挣扎了一下,还是抚在她背上:“大家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嗯,可我没有,单纯看他不爽而已。”沈宁没有隐藏内心的邪恶:“他不死,真的影响我办事。” “都是棋子罢了,”沈宁握住萧泽厚实的手:“可我好疼。” “我真的好疼……”沈宁的声音染上了哭腔:“阿泽哥哥…我真的好疼。” 也不知道沈宁哭了多久,一直等到萧泽肩膀上的泪痕干透,能听到沈宁熟睡后发出的均匀又细微的呼吸声。 萧泽很温柔地让沈宁躺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再用半干的干净毛巾擦去沈宁的泪痕还有疼出的冷汗,看着沈宁并不安稳的睡颜还是于心不忍。 轻轻抚了一下沈宁的脸颊,在她额头上落下很轻的一个吻,便离开了房间。 半夜沈宁无法摆脱的噩梦一直折磨着她,梦里沈府那些下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就如同一针针尖锐的毒刺,刺在她身上。 她害怕的想要逃离,逃去父亲母亲住的院子想寻求庇护,但看到的却是父亲还有爷爷用那满是褶子的身体,用那丑陋无比的东西。 一根堵着沈柔的嘴,一根堵着沈柔身下的稚嫩的穴口,沈柔哭喊着不要,她很疼,但换来的却是更加过分对待。 沈宁看着沈柔一脸扭曲的表情害怕极了,哭跑着离开院子,但一推开自己房间,柳氏已经僵直的尸体被一根白绫挂着脖子,吊在她房间最中央的那根房梁下,摇摇欲坠。 那种绝望感,挥之不去的阴影,沈宁就这样被惊醒了:“来人!” 沈宁捂着胸口大声呼救:“阿兰你在哪?” 闻声而动的阿兰撩开蚊帐,屋内的灯一直都是点着的,阿兰一直寸步不离地在她床边守着:“小姐,怎么了?” 沈宁慌慌乱乱踢开被子,把床上的枕头翻起:“你的卖身契呢?我放在枕头底下,你的卖身契!” “还有母亲!不要让母亲去沈望海的那个书房,让她不要去!”沈宁疯狂的扒拉着床上东西 “小姐!您冷静一下,这不是沈家,不是在您的房间,你清醒一点。”阿兰尽量安抚住沈宁的情绪:“您醒醒,那只是个梦。” “母亲呢?”沈宁抓着的阿兰的手:“沈家的当家主母柳氏!她人呢?” “沈宁你清醒一点!夫人已经走了!早在六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沈宁再也止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她瘫坐在床上:“怎么不在了?” “您忘了?夫人那年患了肺痨,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不在了。”阿兰擦去她的泪水 “呵呵……”沈宁捂着胸口:“她怎么能?我不想一个人。” “她怎么能……唔……”沈宁胸口一抽,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把阿兰吓得脸色都白了:“来人!快来人呐!我家小姐出事了。” 随即沈宁又陷入了昏迷,萧泽连夜去把章太医给请了过来,给她服了一剂猛药,这才压制住她不断上涌的怒气。 萧泽怕她再出什么事,一整晚没睡守在她床边,一直到天亮。 “母…母亲……”沈宁无意识的梦话,萧泽连忙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在的。” 萧泽的声音给了她一些安稳,她把情绪放松了些,也抓着萧泽的手:“好。” “小姐……”阿兰也是一脸担忧。 等沈宁完全清醒,外头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有些闭眼,沈宁在萧泽的扶持下支起身子,还是把头靠在萧泽肩膀。 阿兰端来一碗温热的稀粥,喂了她几口,缓了一会,沈宁的脸色总算有点血色,又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宁的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月时间,每天都浑浑噩噩,短短这半个月,刑部大牢发生鼠疫,沈望海暴毙在内,尸体被草席随便那么一卷,就被推进火坑烧得干干净净。 萧泽趁着沈宁被刺杀的这个线索一路调查,果然查到太子头上,甚至沈家被烧毁的宅邸,翻出了大量沈宁这两年收集有关太子走私军火,谋害朝廷官员的罪证。 将此事上报,皇帝大怒,下令搜查太子所有账本,甚至还牵扯出年末庆典皇帝遇刺一案。 太子失去了皇帝的信任,被废除协理朝政职权,贬为和安王,打发去了偏僻的南方,永无回京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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